們也得這樣,這是老爹定下的家規。
那些女人有許多是帶拖油瓶的,他們的子嗣有的比我年長,可在家裡,我依舊是老大。咳咳,想到這裡,我總算明白一點為什麼比起其他官員,皇上喜歡用老爹一些,因為他們似乎有共同的愛好,不愛黃花大閨女,最喜奪人所愛。
雖然撈了那麼多有夫之婦在宰相府養著,可老爹真正睡的,只有秦昊的娘。
其實秦昊的娘也不是最美的,並且從年紀上看,不說是人老珠黃,起碼都是三十出頭了,比起那些二十出頭或不滿二十的,遠遠比不上,從感情上看,老爹喜歡的,似乎也不是她。
不知道為什麼老爹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由她侍寢,哎。
老爹帶著我進了蕪羽院,後面一行人也在後面唯唯諾諾地跟著,他們忙不迭地把花叢間枯萎的花朵捻了下來,把草坪上枯敗的葉子拾了起來。
老爹回過頭,對二弟的娘嚴肅道:“還跟著幹嗎?吩咐下去,備晚宴!”
二弟的娘躬身低頭,恭敬道:“是。”
“慢著,都記得寶寶愛吃的菜式吧?”
“記得。”
眾人紛紛散了。
我在宰相府得到了老爹一樣的尊重與厚待,可我不打算認為老爹很關心我,很在乎我。因為全府,恐怕只有他,不大清楚我的喜好。
我和他一起,整整生活了十二年,直到我十六歲離家出走。
這些,都是不能言說的傷痛。
說出來,會顯得我太不知足。
若我沒有那麼不堪的心思,那他的確做到了,我是當世最幸福不過的人了,那些個皇子鳳孫,都得羨慕我。
進了內室,一切,都如四年前我未離開時一模一樣,桌面上,櫃子裡,書櫃裡,床帳上,一切如昨,真的就像我不曾離開過。
望著一件件,我從老爹寢房蒐羅過來的東西,屏風、帳幔、花梨木椅、花木筆海、端硯、暖玉棋盤……我要什麼,他都會給,哪怕是他自己很喜歡的,也都捨得給,連秦昊都沒捨得給。
我撲倒在一方軟榻上,憊懶無比。
“累了?我在南院著人砌了湯泉池,消疲解乏,很是管用,不如你去一試?”
我躺在榻上哼哼唧唧,不想動,這些年,在外面幾乎沒怎麼睡安穩過,但也沒覺得累,驟然回到家中,卻覺疲累十分。
“你這懶蟲,想賴著爹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