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師妹,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兒又髒又黑,師妹可要小心著點,要是一不小心碰壞可就不好了。”
洪珊珊聽到他那迫不及待討好的話語就渾身不舒坦,皺眉道:“廢話少說!我問你他是誰,你還沒回答我呢。”
陳金榮不屑地瞥了眼徐韶雲說:“他呀,就是那個徐韶雲,師父把他交給我看管,明天的肅清大會他可有用處呢。”
不料洪珊珊聽後憤怒無比,指著徐韶雲問道:“他就是徐韶雲?昭哥就是因為他失蹤的?”
陳金榮呆呆地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只見洪珊珊抽出腰間的鮫筋軟鞭往徐韶雲的身上抽去,這一下的力道極重,結結實實地打在徐韶雲的前胸,胸前一大片皮肉像是被硬生生掀掉一般,火辣辣地疼,洪珊珊叉腰怒罵道:“哼!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昭哥才會下落不明!你把昭哥還給我!還給我!”
徐韶雲無緣無故捱了那麼一下,胸前的傷口很深,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徐韶雲笑出了聲,分明已經是微弱到隨時可能斷掉的聲音,可是聽上去卻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懼怕:
“這位美女姐姐……你說的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又沒有求你們來殺我,是你們自己想方設法要殺死我……就因為我沒有乖乖躺著任由你們殺,你們就把責任全推到我的頭上……這會不會太不公平了一點?……”
“你還敢嘴硬?!”
洪珊珊氣極,又是一鞭子揮來,這次鞭子打在臉頰上,右頰一陣尖銳的刺痛,徐韶雲眼前一黑,幾欲昏倒。陳金榮也嚇了一跳,師父囑咐他不能讓徐韶雲死掉,所以他這幾天都是用樹枝在徐韶雲身上抽出不易察覺的細小傷口,可是珊珊這兩下一出手就要命,要是真把這徐韶雲打死了他可怎麼向師父交代?所以他使盡渾身解數哄珊珊開心,好說歹說才把這小姑奶奶勸下來,珊珊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離開了。
徐韶雲腦袋昏沉沉地,胸前、臉上的兩處傷口火燒一樣隱隱作痛,意識昏沉間他聽到陳金榮說了一聲:“真晦氣……”,還有碗筷放在地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徐韶雲才渾渾噩噩地清醒過來,前面的地面上放了一碗飯,估計是陳金榮怕他真的會死掉,難得心虛拿了碗飯過來。徐韶雲掙扎著游過去,顫抖的手指抓不住筷子咕咚一聲滑進了水裡,徐韶雲餓極,只得用手抓飯往嘴裡塞,菜裡沒有一點油水,飯粒也很粗糙,膈地喉嚨生疼,但徐韶雲還是死命地往下嚥,一口一口,像一個溺水的人努力抓住救命稻草,他要活,他一定要活著!因為他還沒有見到那個牽掛的人。
“大哥……”
嘶啞的嗓音哽咽著喚出心底最在意的那個稱呼,徐韶雲感到無邊的思念與委屈向自己襲來,臉上溼溼地,飯越吃越鹹,淚水與血水混在一起,苦澀到難以下嚥……
兩日後的武林盟,肅清大會如期召開,林震南位居首席,面色沉靜,林清瑤由於擔心冷玉的安危也選擇了出席,她的臉色並不好,一看就是這些天憂思過度導致神情憔悴,夏英傑這些日子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今天也不例外,林清瑤時刻注意著場下,他就時刻注意著林清瑤,其細心體貼程度超乎想象。除了他們,武林之中其他各大門派也如數出席了,他們個個神情肅穆,或是穿著喪服、舉著牌位,或是在場上放下一排排擔架,擔架上的人翻來覆去,慘叫不止,這些都是幾天前中了葉閒庭七日紅毒藥以及在幻冥島喪命的人的門派部眾,今日他們齊聚此地,一來是為了報仇雪恨,二來是為了引出葉閒庭,逼他交還玄冰神鐵,與這魔頭鬥出個高低。
在所有人都來齊之後,林震南上臺說道:“諸位江湖同僚,眾所周知千葉教為惡多年,造下殺業累累,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十五年前林某曾帶領各大門派之首上泰山剿滅邪教為民除害,攻破千葉教老巢,斬殺梟首葉無天,念其長子葉閒庭尚年少有意姑息之,誰料當年的婦人之仁竟造成了今日的惡果!正是我們正道武林對千葉教一再縱容導致他們愈加猖狂,諸位,我相信你們都與千葉教有著血海深仇,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千葉教的惡徒就在此地接受懲處,你們說,邪教惡徒究竟該不該殺?”
底下群情激奮,聲浪一潮蓋過一潮,嚷道:“殺!!!”、“殺!!!”
林震南面上現出不易察覺的笑容:“諸位,你們的呼聲便是武林正道的呼聲,正道精神長存,林某深感安慰。來人,將千葉教的惡徒們押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好幾隊精壯大漢押著五花大綁的千葉教教徒來到刑場,這些教徒不過七八十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