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樓裡上至掌廚,下至跑堂都穿著新衣排成隊一個個上越茗跟前領工錢。
陳老二打著算盤,按照個人的出工量仔仔細細地算好了,一百兩以上的換成銀票,一百兩以下的換成碎銀子,堆成幾十份,人上來就領一份。
越茗每年到這個時候都像割肉一樣,那個心疼的喲。
“李大年,二千三百四十一兩。”
李大年上來就說:“東家,不是兩千四百兩嗎,怎麼短了五十九兩?”
越茗掐著指頭算起來:“今年端午的時候,你打破了店裡雅間裡的一個景德聽風瓶,那瓶是我的爺爺留下來的,昨天我讓陳老二上琢玉樓問了,那瓶子現在的市價差不多就是六十兩。我念你在饕餮樓幫了這麼多年的忙,特別給你添了一兩,所以是二千三百四十一兩。李師傅,您現在的院子比我家的都大,不缺這幾十兩銀子。”
李大年瞥了一眼喝茶喝的悠哉的越茗,問道:“我徒弟怎麼樣了?”
“噗!”越茗把嘴裡一口水全噴到李大年的身上,“他好著呢,昨天我請查三省喝茶,請他務必要把屈鶴照顧的好好的,大過年給他一頓好牢飯吃。”
李大年“哦”了一聲,正要走,忽又想起件事情來,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放在越茗面前的梨花大木桌上。
“東家,今天早上我撈麵做包子的時候,從蕎麥粉裡撈出來這個,上面畫的一條條亂七八糟的黑線,還有就是幾個黑點,一個字也沒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覺得不該丟,所以留著了,興許是你放的。”
越茗開啟那張紙,看了一眼,很淡定地折起來,放進袖中,對李大年說:“這是前些日子我請人畫的春宮圖,才勾了線,你當然看不出來了,我還四處找呢,原來是在你那裡。別和別人說。”
好不容易等到發完了工錢,越茗問一旁的陳老二:“還剩多少兩銀子?”
陳老二伸出兩隻手指。
越茗,“兩千兩??”
陳老二搖搖頭。
越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