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即走,我心裡一鬆,見侍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連忙跟著躬著腰跟在安寧的背後。稍一走遠,我就悄沒聲息地跟安寧分道揚鑣,才走出沒幾步,就聽安寧在我背後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我的腿一軟,卻聽她冷哼道:“你就是那個很會拍馬屁的奴才!”
我鬆了一口氣,迴轉身訕笑道:“是,是,郡主好眼力!”
我低著頭看不清安寧的神色,但是隔了一會兒,聽見她腳步聲逐漸遠去,我真沒想原一場濤天駭浪就這麼雲淡風輕地過去了。
這個時候才覺得腹部的疼痛扯得我五臟六肺都攪在了一起,捂著腹部掙扎著回到了自已狗窩。儘管我磨了一早上的嘴皮子,洪英仍然堅持要留在王府。
今天晌午的時候李短腿來跟我講大雜院剛好少一個廚娘,他做主讓洪英去補這個缺。我如何敢讓她們母子留在這裡,原本沒有答應,想必李短腿早已來賣弄過了,洪英自個得了訊息,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搬大雜院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我苦笑了一聲,脫掉身上的褂子,撐到屋內的缸邊,用瓢盛了點水將身體略略清洗了一下,仰頭倒在床上只覺得喉口一陣犯甜。剛才被一郎傷得一掌委實不輕,我調勻氣息,緩緩的導氣入丹田。雖然根基早就被毀,但是師傅傳的內家修煉法這幾年一直有勤加練習,也因此內田中又能感覺到似有似無的氣息。若非如此,剛才一郎的一掌足以讓我無法動彈。
氣息一個小周半之後,全身發熱,人也逐漸進入半夢半醒之間,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聽到了一個短促的落地聲。我在這個時候尤其耳聰目明,立時睜開了眼,一轉頭就從炕旁的紗窗看到王爺站在了院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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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了一驚,一口氣差點岔住了,只覺得胸內氣息尤如翻江倒海一般,好不容易穩住了氣息。心裡思量著,一個心裡沒鬼的奴才此時應該怎麼辦呢,思付再三,我頭一歪,接著睡。
我聽見門輕輕地推開了,王爺慢慢地走了進來,我努力維持著平穩的氣息。王爺站在我的床頭,冷冷地問:“你到底是誰?”
我自然是顧九了,可是這話睡熟的顧九怎麼能答,我硬著頭皮接著睡,還打起了小鼾。但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虛,我還是有一點不自在的,所以一個大翻身,背對著他。閉著眼,覺得王爺似乎彎腰握起了我一綽長髮,我心裡不知道王爺意欲何為,除了裝睡也無應對之策。隔了良久,王爺才淡淡地道:“顧九……我等下要拍一掌試試你真睡假睡,若是拍錯了,你放心,至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