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瑪怒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絕塵一愣:“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這個死人,我家主子正在裡面受苦,你卻在外面說風涼話,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瑪一著急就說不好話,該用的不該用的詞全往上用,換作別人,絕塵肯定動手打人了,但是他……還是先別惹的好。
“那你直說不就成了,何必繞這麼大圈子。”
白瑪被氣的“嗚”的一聲哭了出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直說啊……”
絕塵被嚇傻了,這眼淚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說流就流,都不帶閥門的?“你你你……別哭啊。”絕塵笨拙的用袖子去擦圖蘭的臉,被後者一把拍開:“別哭了啊,怎樣你才能停?”
“那你還進不進去?”
絕塵一看白瑪這停了一半的樣子,大有你不答應我還哭的架勢,只好咬咬牙:
“不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拾伍〕禍國殃民
有絕塵這麼個催命的在外面候著,景炎君自然是速戰速決,見圖蘭已經暈了過去,也不忍心再折磨他,放下珠簾,便吩咐絕塵進來。
“啟稟陛下,深夜前來確實是邊關有急,斥晏戎狄叩我雁門關,臣懇請皇上派兵支援。”
“怎麼,斥晏僅幾萬人的小國也不自量力,擾我南朝?絕塵,朕命你率兩萬兵馬平定邊關之亂,將百姓遷往內地,一月內必歸,否則提頭來見。”
“臣遵旨。”絕塵退了出去。
自始至終,景炎君的目光都定在圖蘭的身上,望著那白皙身體上的紅痕,景炎君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個人已經屬於他,被打上他的烙印了。
將這具毫無意識的身體摟入懷中……還是太瘦了,抱起來都沒有感覺,得好好補補才是……說起來,他居然對他說了“我想……”原以為他不肯的話,就算用強今晚也要得到,可他居然親口說了出來……是醉酒後迷迷糊糊把自己當成了心上人申屠羯了嗎?可圖蘭叫了他的名字……
景炎君再怎麼費心也猜不透的,因為圖蘭自己還沒有面對自己的真心,其實他想要的,只是能陪在他身邊這麼簡單,僅此而已,即使從小被捧在掌心嬌生慣養,可他還是個需要安全感的人,二八之年,十六歲,他還只是個孩子。
圖蘭頭痛難忍,躺在榻上叫了幾聲,景炎君立刻清醒過來,去撫那微熱的額頭:“怎麼了,頭痛?都叫你別喝那麼多酒了。”
“疼……好疼,下面也是……”圖蘭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原來只是夢囈,但應該是實話吧。景炎君掀開被子看了看,果然那處有些紅腫,不由得一陣心痛,命人送來了醒酒湯和藥膏,輕碰圖蘭:“起來了,醒酒湯喝了再睡,不然會頭痛。”
“不要,讓我歇會兒……”圖蘭一直都沒醒,說話自然也沒有意識,只是說出自己的第一感受,景炎君拿他沒辦法,只好去為他處理下身的傷口,可一拉開那雙大腿,就有渾濁的白液流出,滴在被子上染成了十分淫靡的景色,這下,圖蘭不想起來也沒法了。
“別懶了,快起來,這東西留在你裡面會生病的。”景炎君又拍了拍圖蘭,見後者還是沒反應,心一橫,攔腰抱起朝宮內的浴池走去。
長樂宮地下有一池溫泉,四季水暖,流出從未間斷,便被引到了各個寢宮,供妃子貴人使用。因為景炎君打著讓圖蘭與他一起入浴的主意,所以未央宮便沒引進這熱流,算起來,圖蘭還是第一次用這天然的浴湯呢。
被熱水一燙,圖蘭徹底清醒過來,氤氳著水汽,發現自己與景炎君不著寸縷坦誠相見,先是熱血上頭臉紅起來,又立刻想起之前自己與景炎君做的事,那人還不知羞恥的望著自己,居然在笑……
圖蘭一激動,藉著還未散去的酒勁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拍著水打著不讓景炎君靠近,彎下身去想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卻一口熱水嗆進了肺,趴在池沿咳得厲害。
景炎君擔憂的去察看圖蘭的狀況,卻被後者一把推開,顧自上了岸,跪在地上手撐著地繼續咳,景炎君仔細一看,那咳出的水中竟混著幾縷血絲,立刻急了,隨手抓了一張絨毯包裹住那身體,大吼著宣太醫。
“小題大做,這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圖蘭不以為然的用手背擦擦嘴,爬到榻上,重新捱上了枕頭:“又不是癆病,你急什麼。”
景炎君把圖蘭扶起來撫著他的胸口,希望能借此讓他的呼吸順暢一些:“怎麼搞的?”
“在大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