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染了哮病,又沒好好醫治。這些年一直沒犯,我還以為痊癒了的。”圖蘭拿開景炎君的手,跪在榻邊又是一陣激咳,這才吐出了淤積在喉嚨的血。
“莫要騙朕,哮病怎會吐出血來?即使如此,現在總不能繼續耽誤下去,哮病會要人命的。”
“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閻王想要就收走。”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剛才還溫存的二人轉眼變成了敵人,要不是拎著木箱的唐太醫叩首進來,還不知道這倔強的二人要挺到什麼時候。看著那冒著寒光的銀針刺入纖細手臂上的穴位,景炎君感覺心臟一陣陣收緊的疼:
“他這病能治麼。”
唐太醫顫巍巍的回答:“這……哮病自古以來還沒人治癒過,老臣實在……無能為力啊。”
圖蘭倒是看得很開,十分輕鬆的望著景炎君,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讓他笑出了聲:“你當真緊張我?“
“不然也不會這般焦急。”
“那便好好待我,要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景炎君笑了:“此情天地可鑑,若朕是貪戀你這副容顏與身體而虛情假意……”
“用不著起誓,一個承諾就夠了。”不管是兄長,還是這個男人,都那麼喜歡起誓,如果真的違背了誓言,到時他們該怎麼辦呢,他不值得令他們被天譴……
圖蘭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唐太醫識相的拔掉了那些用來灸醫的銀針,收拾乾淨退了出去,景炎君迫不及待的再次擁上那具身體,嚇得圖蘭渾身一震:“你做什麼,我不想……”
“別說不想,病好了,今晚你就別想睡了,朕會讓你永遠記得今天!”
——
天亮了,景炎君上了早朝,蕭太后終於有了去找茬的理由,帶著人氣勢洶洶去流華宮討說法,白瑪在外面守了一夜沒睡,剛想眯一會兒休息,就被這架勢嚇到了,現在想叫醒圖蘭不可能,躲回未央宮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只能他來擋著了,他當初被帶到這裡就是為了保護圖蘭,捱打也好,殺頭也好,總之現在不能吵醒自家主子!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擋太后的路,滾一邊兒涼快去!”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個兇悍的嬤嬤伸手揮到一邊想攔也來不及了,蕭太后徑直跨進宮門,一股淫*靡的味道迎面撲來,命幾個太監將熟睡中的圖蘭拉了起來,後者痛的慘叫一聲,嚇得未央宮的奴人們都來求情:
“太后娘娘,主子身體不適,還請娘娘開恩啊。”
不消太后開口,就有永壽宮的太監把這些忠心護主的奴人拉了下去,狗仗人勢,如果伺候的不是蕭太后,想必這群囂張下人也沒有這麼做的膽子。
蕭太后不屑的冷笑一聲:“他有精力去勾引皇上,哀家怎麼看不出他身體不適?”
迷迷糊糊的圖蘭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就是賢妃搬來了靠山想弄死自己啊:“放開!別碰我!”
太監們哪管圖蘭的掙扎,聽的都是自己主子的話,太后不發話,這小王爺也只有死路一條了。不怎麼鍛鍊的圖蘭力氣哪敵得過整日干粗活累活的太監們。
不過,蕭太后是真不瞭解圖蘭的性子,連景炎君都不能強迫他做什麼,何況是她這不得參政的後宮之主?圖蘭眼睛瞄到了護衛腰間的佩劍,靈機一動:
“帶我走可以,請讓我穿上衣服。”
“你還知羞恥?”
“太后娘娘,您是打算辱我……還是大漠?”
搬出了故國,饒是蕭太后這樣無法無天的女人也該知道輕重了,立覺自己不該注視不著寸縷的圖蘭這麼久,背過臉去,命兩個嬤嬤粗手笨腳的給圖蘭套上衣服,地上凌亂的散落著昨夜他與景炎君二人的衣物,圖蘭挑出一件景炎君的中衣,突然看到了那個從布料中滑落的物件,趁人不注意立刻塞進懷裡,將衣服披在肩上,很大,但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圖蘭見護衛的目光隨蕭太后一起移向別處,立刻推開打算按住自己的兩個嬤嬤,被那壯實的身體一撞,圖蘭腳步有些不穩,可還是抓住了那被布條纏裹的劍柄,被劍口一卡,踉蹌幾步才抽出劍身,不等護衛反應來奪,就蓄力掄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大漠的王爺慘死中原皇宮,不知太后您將如何解釋?”
蕭太后先是一驚,隨即眯起黛粉厚重的眼睛:“你在威脅哀家?”
“小王哪敢呢。”
圖蘭把刀刃更逼近幾分,鋒利而冰冷的金屬陷進脖頸細嫩的面板,一道鮮紅蜿蜒流下:“我從不把性命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