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聽這話,又因為圖蘭遭遇這種事而心情煩躁,抬手想打人。然而齊文遠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景凌見狀,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拜託你,救救他吧,哪怕他以後會恨我也好,至少現在讓他活下去。”
“因為你的自私?”
景凌默然,許久,才點了點頭。
齊文遠望著那瘦的不成人形的可憐人,終於嘆了口氣:“美人啊,真是薄命。”
見齊文遠語氣鬆動,景凌立刻插嘴道:“他被下了藥。”
“看得出來,連眼睛都是瞎的。”
這時阿福端了從東街王麻子那兒買來的藥進來,齊文遠接過,用指尖沾著舔了舔:“嘖,藥性真強,劑量大些都能做□□殺人使。”說著,便上前掀開圖蘭身上的被子,抬起那無力反抗之人的一條腿:“嘖,太慘了,去打點熱水來好好洗洗。”
阿福接到景凌的眼神命令後立刻照辦,齊文遠坐在椅子上,搭著圖蘭的脈搏,臉色越來越黑。半天,才擠出了一句:“救不了。”
“你說什麼?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說救不了?!”
“能治他的藥材太珍貴,只有宮裡才有,像你這種犯人,把他收拾乾淨,走的時候體面點吧。”
景凌緊握雙拳,這時阿福和幾個家僕抬了木桶和熱水進來,見齊文遠已經挽起袖子,將圖蘭抱到桶中,景凌也沉默的用棉布去擦拭圖蘭的身體,經過那些青紫的傷口時不由得放輕了手勁,再擦就只剩下淚了。
齊文遠看得出他心裡難受,這大夫又是個毒舌心軟的人:“行了行了,笨手笨腳的礙事,一邊待著去。”他本不該做這種骯髒的活兒的,要不是看著苦命娃太可憐了,刀架脖子都不做!
到了傷最重的那處時,齊文遠也不忍心動手了,心裡將把他病人弄成這樣的人祖宗問候一遍,才輕柔的去清洗,濁液源源不斷流出,很容易讓人想到圖蘭經歷了多麼令人髮指的暴行。齊文遠算是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猶豫著不想清理,倒不是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