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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只是在想,該跟你說再見了,多謝這幾日的收留。”
現在該如何?
夜歌竟然覺得心跳猛地快了起來,不安,忐忑,和一旦下定決心之後的決然。謊言總會有拆穿的時候,儘管他一直期待這一天不要這麼快來,但是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明日再走吧,今晚讓我為你踐行,就當是,最後一次。”
夜歌的微笑染上夕陽一樣的溫暖顏色,白隱頷首,回以一笑。
白隱暫時走不了了,如今的他跟靈山融為一體,整個靈山的靈氣匯於他身上,像是種子一樣吸取他身上的靈力,維持自身的生生不息。直到靈力枯竭,又是下一個輪迴。
而傀儡術則讓他與夜歌同生,永遠不用擔心會衰竭的那一天。這就是夜歌想到的辦法,一舉兩得。只是在白隱完全吸收完靈山之氣之前,他不能離開此地。
夜歌替白隱滿上一杯,大殿四周竹簾捲起,月影婆娑,廊柱的影子投射在黑色地面上,一片清冷。唯一的暖色便是小火爐裡紅亮的炭火,爐上煮水沸騰,溫著兩壺酒。
綠蟻醅新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酒盞相擊,聲音清脆空靈,溫熱的酒驅走寒意,白隱再斟一杯,一手撐著後仰的身子,仰望天空殘月,眼神逐漸朦朧起來。
“白隱?”夜歌放下手中瓷杯,叫著白隱的名字。白隱只覺得一陣莫名的感覺襲來,心臟躁動的失了規律,鼓動著,呼吸也逐漸亂了。眼前美景朦朧起來。白隱想站起來,卻腳一軟,幾乎倒了下去。夜歌及時伸出手拉過他,白隱臉色微紅,身上有酒的香味,緊皺的眉,不解這莫名的悸動從何而來。
“對不起,我……可能喝醉了。”
白隱推開夜歌,撫著額頭拉開彼此的距離,夜歌抓住他胳膊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舒服的想要更多。
“不,你沒醉。”夜歌清楚白隱的異樣,身旁的燻爐裡點的香里加了些東西,過了幾個時辰了,妖媚的香氣仍環繞在側。夜歌拉過白隱壓在身下,黑色長髮如水傾瀉而下,白隱失色,無力的雙手卻推不開上方的夜歌,一波一波湧上來的酥軟無力的燥熱難耐,白隱頓時明白過來。
“夜歌,你對我下藥?”
外面涼夜如水,俯身看著臉色潮紅的人,手掌滑過白隱高熱的肌膚,柔軟的發,櫻色的唇,感受掌下的脈搏的躁動,逐漸與夜歌的心跳融為一體。
“白隱,留在靈山吧,不要再回去了。”
“不可能……”白隱想怒吼,只是怒氣還來不及醞釀,便被身體的乾渴壓了下去,叫出的聲音也變得綿軟。
與預料一樣的回答,夜歌俯身含住白隱的唇,舌尖撬開他緊閉的齒列,舔弄吮吸,勾起白隱的舌與他交纏。
“唔……”白隱的身子在顫抖,想抗拒卻難以抗拒,甚至還在迎合著貼上夜歌的身體。
難堪,委屈,白隱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羞憤,更因為對夜歌的信任居然再次被他踐踏至此。
“你哭了?”夜歌用指尖勾起白隱眼角的淚,一滴眼淚卻讓夜歌有灼傷的感覺,“你就這麼討厭我?”
白隱說不出話,身體難受,更難過的卻是心,只是無處發洩,只能無助的喘息著。
身下的白隱微張著櫻色的唇,緊閉著眼,皺著的眉心能看出來他有多難受。夜歌拋下剛才的心情,解開白隱的腰帶。
“白隱,從今與我同生同死,我們有千百年的時間可以糾纏……”
凌亂不整的衣衫被撩開,玉色的肌膚在夜歌手下染上□的粉紅,夜歌扣住白隱雙手,俯身在他身上留下獨屬的印記。許久不曾歡愛過的身體在夜歌進入的瞬間變得僵硬,白隱咬緊牙承受突來的痛楚,好痛,痛的卻不只是身體。夜歌吻遍白隱每一個敏感之處,加上藥物催化的情潮,瞬間的痛楚過去之後,白隱逐漸放開,逐漸沉淪。
身體的□不過是一場短暫的歡愉,享受過後,一拍兩散。
夜歌在白隱體內律動,滿足的快感給人一種錯覺,彷彿心靈也契合在一起。白隱隨著夜歌的律動而的呻吟,薄汗布上額頭,淡泊的表情染上□的顏色是何等的誘人,只是他一直閉著眼,黧黑的眸子藏起來,不洩露一絲多餘的表情。
“啊……哈……夜歌……”
灼熱的宣洩讓白隱一陣戰慄,脖頸仰起優美的弧線,忍不住呻吟的叫喊還是叫出了夜歌的名字。
夜歌自背後摟著顫抖的白隱,覆在衣衫底下的肌膚緊密相貼,讓人不捨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