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從白隱體內退出來,撥出的熱氣噴在白隱後頸上,即使是細微的感觸,白隱現在敏感的身體也忍不住輕顫。
不夠,還不夠,夜歌發現自己對白隱的需索好像是無止休的,甚至更加飢渴……
廊柱之間的巨大石門接連降下,擋住四面月光,通明的燭火燃起,照亮大殿每一個角落。
白隱醒來時,有微紅的天光從大殿頂上的花窗漏進來,他睡了整整一天!白隱動了動身子,頓時覺得渾身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他不記得夜歌將他抱上床之後又要了他幾次,若不是藥物催化在前,他鐵定會受傷的。
“混蛋!”白隱別過臉,恨自己竟然還在為他開脫,夜歌他究竟當他是什麼!
殿內氣溫偏低,因為夜歌將一湖水引進了殿內,終日水霧瀰漫。白隱起不來,索性拉上被子繼續睡。湖水中沉積的藥味隨著水霧飄散,白隱吸吸鼻子,這裡哪兒來的藥味?
傍晚時分,夜歌提著食盒回來,白隱早已醒來,只是不想理他。
“起來吃點東西吧,你一天沒吃了。白隱?”
沒人搭理他,夜歌有些無奈,徑直走到床邊,將白隱攔腰抱起,靠在床頭。
“喂,幹什麼,放開我!”白隱一揮手,指甲擦過夜歌臉頰,立刻浮現出三道紅痕。
夜歌摸摸臉上的傷痕,也不計較,只是給白隱拉上被子,“你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飯了。”
“夜歌!你適可而止好嗎?你當我是你養的狗嗎,想怎麼玩弄都可以!”
夜歌的手一時頓住,笑意斂去,眼底有些落寞。從食盒中取出幾樣小菜,一壺酒,幾樣點心,都是以前白隱的愛好。
重新坐上床邊,夜歌笑著揉揉白隱的頭,“白隱你忘了,狐狸是不會養狗的。”
白隱沒好氣的拍開夜歌的手,“那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對我下藥,在我身上逞你的慾望,你現在滿足了嗎?可以放我走了嗎?”
一連串質問讓夜歌無法維持冷靜,翻身將白隱壓倒,夜歌抓住他的雙肩,漆黑的眸子竟然退成金綠的顏色,“你就這麼想回去,這麼想那個男人?”
“是。”白隱冷然答道,“至少他不會算計我。”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團糟。以為白隱至少會對他留有一絲情意,沒想到竟然成了算計,夜歌無言的放開白隱,“我先出去了,你吃點東西吧。”
走了兩步,夜歌又停下來,背對著身後沉默的白隱,“這次是我錯了,”竟然被一句話迷惑住而失了判斷,只是事情已經來不及後悔了,“只是你現在暫時走不了,等到這個冬天過去吧,我不會攔著你的。”
“你真的那麼愛他嗎?”
這是夜歌離開前最後一句話,白隱不及回答,他人已離開。
黎照下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百里皇城的紅牆金瓦被大雪掩蓋,只剩千里冰封。皇城一隅,虛頁殿靜默聳立在漫天大雪中,外廊上,一大一小兩人盤坐在廊上,看著外面落下的雪。
一盞冷酒,閻摩仰頭灌下,寒入心扉。
“爹親,別喝了。我去把酒熱一熱。”雲衡去拿閻摩的酒壺,被閻摩快了一步舉到雲衡夠不到的高度。
“陪我喝一杯吧,雲衡,男子漢就要學會喝酒的。”
“我還小。”
雲衡哼哼的說,他知道爹親是在借酒消愁,只是書上說借酒消愁愁更愁,這樣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嘛。爹親還在想爹爹,到現在還在尋找著爹爹的下落,只是派出去的人都無功而返,皇城貼出的懸賞也越來越高,就算有人有線索估計都沒那個膽子去領賞了。他也好想霽月,想爹爹,但每次一想起他們,就會想到爹爹是如何殺了霽月,就忍不住連腿都在發抖。
閻摩豪氣的拍拍雲衡的背,“總有一天你會覺得酒是個好東西的。”
靈山在哪兒,白隱又為何不會來,一想到白隱跟他在一起,閻摩就狂躁的難以平靜。
而這個世上一個人突然消失了,要怎樣才能找到他,他相信白隱一定是被什麼絆住了才回不來,就這麼堅信著,甚至幾近偏執。
雲衡修為不到家,無法感應到白隱的氣息,而他也在全國內尋找和白隱一樣的異能之士,不惜千金。白隱的存在就是他努力下去的理由,是他的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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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夜歌的寢宮,位於整個靈山群峰的靈氣匯聚地,而這些靈氣,逐日匯入白隱體內,所以即使夜歌不說,白隱也感覺到了。白隱不是笨人,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