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我為什麼會,會在這?……嗚……好疼!好疼……好疼啊……”
他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邊低喃著“好疼”,一邊緩緩的倒在了冰冷的池水中——
“帶他上來!”軒轅曦月終於禁不住皺緊了眉頭。
凝神的看著眼前床榻上昏睡不醒的人,軒轅曦月心中隱隱的生出了一絲不快。
自己的慶生宴上不僅見了血光,還弄的人心惶惶;一直小心防範的敵人竟然就這麼大咧咧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還上演了一出不辨真假的鬧劇;奪了自己近半壁江山的無雙將,竟然險些溺斃在自己的蓮花池中!何等的好笑!更可笑的是,朕堂堂的一國之君,還要為了這麼一個亂七八糟的敵人,枯坐一夜?!
越想越來氣的軒轅曦月,看著眼前忙活了一晚還是一籌莫展的御醫們,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怎麼樣?”
“回陛下,此人脈象微弱凌亂,加之失血過多又受了驚嚇,怕是很難立即醒轉。不過沒有傷及頭部與心智,所以沒有失憶的可能。”
回想起衛無雙在池中一臉的驚慌無措,軒轅曦月心中的疑慮又擴大了一分。
流霜?流璧的後人?
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流璧的後人,不就只有你麼?衛無雙!
“你們下去……金針留下。”軒轅曦月唇邊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既然來了,就沒道理不好好的招呼。
忽然間,腦海裡浮現出一抹緋紅的身影,以及那雙夜色般溫柔的眼……
……可惡!!!
軒轅曦月有些惱怒的抬手點了衛無雙的幾處大穴,使他即使醒來,也無法動彈分毫。然後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錦被,露出了他白皙健壯的身軀。
緊緻的肌肉,手臂上微微突起的血管,以及遍佈全身的刀劍傷疤痕——無一不說明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柔弱的舞者,而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武人。這麼明顯的事實,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
衛無雙,你真讓人想不明白。
是說你太過無畏,還是太過愚蠢?
軒轅曦月從袖中掏出一個精巧的玉瓶,撥去瓶塞,取過一根金針伸入瓶內攪了幾攪,待拿出時,金燦燦的針尖已經變成了灰黑色。他又如法炮製了四根,攤在掌心。
回頭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衛無雙——眉頭微微的皺著,額角滿是細密的汗珠,嘴唇灰白不透血色。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口的劇痛,想是熬得很辛苦。
軒轅曦月頓了一下,然後拈起一根針,對準他胸前的穴位猛的刺了下去,手法嫻熟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