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梁祿閉著眼睛,身體還在不住地發抖,韓臻握住他的手,才發現師兄的身體又成了那冰涼的樣子,把他抱進懷裡,慢慢度入真氣,韓臻被師兄口中的話弄得有點懵。
不能告訴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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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師弟 。。。
“……我不介意你是個能生子的怪胎,在你回谷後還對你悉心關照,可是他呢,他知道什麼,他一定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
“……師兄知你從小就打骨子裡的□不堪,可沒想你長大了也如此放蕩……師兄疼你愛你,你不放在眼裡,倒和個野種滾在一起去了,幸好你現在不能生子,要是放在以前,你懷了他的種,不知道會生出什麼狗東西!”
“……師弟,師兄到底放不下你,你這個樣子,除了師兄,還有誰真心對你?”
……
別說了,住口,別說了……
梁祿在昏迷中不停搖頭,他的手被韓臻握在手裡,捏得格格直響,“閉嘴……給我閉嘴……”
韓臻坐在床頭,用力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胸前。
梁祿的頭髮很長,長得緊緊纏繞著韓臻的手。
“師兄……師兄你醒醒,我是師弟……”韓臻低聲對他說,可是梁祿置若罔聞。
章京嶽的話像一枚枚釘子,深深刺入梁祿內心的防線,又拉著他心臟的皮肉連根拔起。
梁祿是真的愛過章京嶽,就在今天之前,他還是一句重話都不捨得對他愛過的人說,不是因為還有感情,而是他不想這樣做。他憐惜他們的關係,就像憐惜自己曾經的那段付出。他不想撕破臉,可章京嶽卻□裸地把一切都撕開在他面前,告訴他,他的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他打小,就是個放蕩的壞種,能生子的怪胎。就算生出孩子,八成也是個怪物。
沒有人真心對他,沒人要他的愛,再真的心也敵不過偏見。
梁祿的防線幾乎被擊打得全然崩潰,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多麼落魄不堪,曾經他可以用自己的武功和相貌去追求愛,現在他一無所有,愛也成了奢侈。面對大師兄的指責,他無力也無心辯解。
要是能一直睡下去就好了,沒有藥王谷,沒有肚子裡的怪物,沒有梁祿,師弟也永遠不會失望。
他們好歹,也歡好過一場。
……
為什麼要堅持,他到底為什麼要回藥王谷,為什麼要帶著胎兒硬撐著,非要活下來。
想必師父,也是不需要他這種人去為他養老盡孝的。
梁祿放棄似地想,他覺得煩,什麼都煩。
*
有弟子在外面敲門,說師父命三師兄快去劍門大堂。
他已經來了十多次,都被韓臻趕了回去,他摸著師兄的手,那雙手冰涼徹骨,任韓臻如何往裡注入真氣,都沒有絲毫暖意。
脈象一片平靜,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損傷,可為什麼會這樣。
“三師兄,師父要你快去見朱大人,先不要擔心二師兄,他沒事的!”
外面的人還在呼喊,可梁祿死人似地躺在床上,看上去絲毫沒有好轉
的跡象。韓臻握著他的手,急得要瘋了,他緊緊把梁祿摟在懷裡,朗星似地眼眸裡都是慌張和恐懼,他從沒見過樑祿這樣。昨天晚上他們還好好的在一起,怎麼只過了一個上午,二師兄就像沒了半條命一樣躺在這裡。
“你醒醒,師兄,你醒一醒……”韓臻按著梁祿的手腕,源源不絕地向裡面輸送真氣,他渾身的熱度不斷上升,引得梁祿面板也熱得滾燙。
梁祿忽然皺起眉,他動了動,“疼……”
睜開眼,屋子裡煙氣瀰漫,聞了聞,是藥香的味道。身上壓著什麼東西,梁祿低頭,便看見脫力的師弟正緊緊抱著他。
他頭髮散亂不堪,額頭上都是汗水,雙手與梁祿緊緊十指相扣,還帶著十足的熱度。
“師弟,你幹什麼,起來……”梁祿氣若游絲地喃喃說。
韓臻動了動,半晌抬起滿是汗水的頭,看了梁祿一眼,他愣了愣,梁祿和他對視,還沒看懂師弟眼神的意思,師弟就突然撲將上來。
四片嘴唇猛地貼在一起,像在掠奪彼此的氣息,韓臻的手指深深陷入師兄的發中,居高臨下地在他口中侵略著。
“唔——”梁祿被嚇了一跳,他喘不過氣,掙扎了片刻,又突然鬆了手。
有溼熱的液體,啪得落在梁祿臉頰上,梁祿睜眼去看,師弟隨即吻住他的眼皮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