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
“師弟?”梁祿低聲問。
韓臻不出聲,像條大狗壓在他身上,死死抱著主人的頭。
“三師兄,朱大人要走了,朱大小姐要見你!師父說你必須出來,不然他饒不了你!”
門外繼續傳來敲門聲,梁祿聽見了,伸手拍了拍師弟的背。
“師父叫你。”他說。
韓臻不動,半晌探出頭,狠狠咬了梁祿的臉一口。
梁祿面上慘叫,心中苦笑,他伸手抱著師弟,看著這張英俊的面孔,顯然對方情緒裡的焦躁和緊張也感染了他。
“師弟怎麼了,出了這麼多汗?”他笑問,抬手要摸韓臻的臉。
韓臻跪在他身前,甩了他的手,雙手按著他的頭用力堵住他帶著笑意的唇。
門外的人還在敲門,敲了很久見沒人理,也就放棄了。
梁祿貼著韓臻的耳畔,問他怎麼一頭的汗。
韓臻起身,用手背蹭了下額頭,果然一頭是汗,他沒在意,俯身盯著梁祿,看著他不講話。
“怎麼了?”梁祿衝他笑。
韓臻臉色很難看,像極了兩人初見時那一副冰山臉,“大師兄對你做了什麼?”
梁祿挑眉,他深吸一口氣,保持著笑容,雙手扶著師弟的手臂,“你真的想知道?”
韓臻點頭。
“想知道,我也不告訴你。”梁祿惡意地笑起來。
韓臻皺了眉頭,把他拉起來抱著,梁祿沒力氣,就軟軟地任他抱,“師兄,我以為
我與你已經……”
“已經怎麼樣?”梁祿在他懷裡低著頭,眼睛在黑暗中怔怔發呆。
韓臻聲音頓了頓,突然屏息,“我與師兄,已經不只是同門兄弟之情。”
梁祿在他懷裡笑了,他伸出手指,將師弟胸前的衣帶捏在手裡,“所以呢。”
“所以你不要再同大師兄在一起!”
韓臻突然說,似乎因為過於激動,話語中居然少了幾分底氣。
梁祿的笑僵在臉上。屋子裡一片寂靜,只能聽見門外凌亂的腳步聲,梁祿沉默半晌,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師弟的腰。
“師兄沒和他在一起呀。”他說。
“那為什麼你兩次三番都任他擺佈?”韓臻語氣中帶著絲急切的關心,他抱著梁祿的頭,低聲說。
“因為師兄沒本事。”梁祿說,他把頭埋在師弟胸膛中,那裡溫熱,厚實,還有一顆關心他的心,“師兄早就不是那個讓你崇拜的師兄了。”
“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韓臻又問。
梁祿閉著眼搖頭,笑道:“沒有什麼強迫不強迫……”他嘆了口氣,“以後我不理他便是。”
韓臻說,雖然對大師兄不敬,但他那一劍並沒有傷及關節,大師兄的手也不至於廢掉。他說這話時正側躺在床上,而梁祿就枕在他肩膀。
梁祿笑,“沒想到師弟對我這等人,還能超出同門兄弟之情。”
韓臻面上一紅,冷言道:“難道……師兄不是……”
梁祿轉身抱住他,一句話在他心頭兜兜轉轉,想了許久:“師弟,你年齡還小……”
韓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我不小!”
梁祿搖頭,抬頭看他,想說什麼,又咽回嘴裡,他爬到師弟身前,低頭吻了師弟緊繃的唇。
“師兄,記著你的情。”他說,那雙深潭似地眼眸忽明忽暗,像藏了萬千思緒在其中,深深望著韓臻。韓臻抬頭直視著他,心頭一煩,按著梁祿肩頭翻身將他按在身下。
似乎面對師兄,他就能永永遠遠糾纏不盡。
韓臻咬著梁祿的唇,邊咬邊扯他的衣服。
“我對師兄的情,不用師兄記。”他伸手摸進梁祿的腰後,邊向下摸去邊貪婪地吻,“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昨夜明明剛歡好一場,韓臻臨時起意,梁祿也不作聲地隨他去鬧。他本就腰痠,這下被做得動都動不得,韓臻射在他低垂的手心裡,然後用自己衣角細細擦了他的手。
梁祿明顯地趕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以前情濃時不眠不休,現在一天只做了兩次,他整個人就像垮了一樣。
韓臻從身後摟著他的腰,他的背貼著對方的胸膛,粘膩,也溫暖極了。
“讓我不要和大師兄在一起,師弟你呢?”梁祿接過韓臻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回頭看他,笑著說。
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