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極了,或許是因為心情轉好,又剛經歷過一場性事,更帶著分水意。
韓臻心裡癢癢的,把茶杯放回去,他又湊上前一咬師兄的唇,“師弟我怎麼了?”
他話剛說完,似是突然想起什麼,按著師兄的肩膀,他抬起頭,“師兄是說……朱大小姐?”
他語氣裡帶著訝異,想是沒料到師兄會想到她。而梁祿也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不不,我只是隨口一問。還有,你既然與師兄超出同門兄弟之情,以後何不以你我相稱?難道如此欺負師兄,師弟覺得還有樂趣不成?”
他笑得有氣無力,顯然是心中想與韓臻打趣,可身體被作得無能為力。韓臻摟著他的身體,沉默了很久,“師弟不敢。”
這小師弟,到底還是一個守規矩的人。梁祿也不勉強他,只是這師兄師弟,平日裡喊喊便罷,性事時突然來這麼一句,梁祿就有點受不了。他心裡有負罪感,也有陰影,總覺得自己沒能教師弟些好東西。
韓臻在他眼裡始終是小輩,梁祿從未對小輩動過情,他也不認為自己會動。年長者尚不能接受他這具身體,師弟這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的才俊,又怎麼會浪費光陰在他這廢人身上。
就當陪他玩場遊戲吧。梁祿也明白,一個年輕人對自己年少時崇敬過的人會有什麼想法。滿足師弟的同時,自己也能有個念想,梁祿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大師兄,梁祿是真的不打算再見了。他徹底死了心,覺得自己和他之間的面子和情分也不用再顧念。韓臻那日一直陪著梁祿到深夜,門外還不時有腳步聲,想是為隔壁大師兄治傷的人。韓臻口上說他傷人不重,可他當時卻毫無留情,看到一個人對二師兄做出那種事,他的理智就像炸了一樣控制不住,沒將人一劍刺死已是極限。
韓臻一直以他的自持自控力為傲,可在二師兄這件事上,他沒有自制力,也沒有理智。
這是他的師兄,他的前輩,韓臻曾靠著對他的想象度過無數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