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門檻,稍有不慎就是一屍兩命。而他現在的這副身體,與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差別?
族人的孩子,為愛而生,也可
以為不愛而死。梁祿對這孩子沒有愛,他只愛他自己。
梁祿在山上看了會下面弟子練功,練的還是當年師父交給他那些東西。“老子五歲就會了。”他氣憤地想,站在山頭上想要比劃兩下,拳腳倒是還算利索,可力道卻像軟綿綿的棉花。
小時候,他總愛和大師兄比,和他爭,他比大師兄聰明,可大師兄基本功卻比他紮實,整天比來比去,兩個小孩最後就滾到床上去了。梁祿放開膽子,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當然若真的生下了大師兄的孩子會是如何。
他臉色一青,似乎自己也被自己的想象驚嚇到了。
他去劍門講堂拿了本志異畫書,在晚飯時回了蘭園,進屋一看,弟子們的動作倒很快,小屋子已經搭起來了。梁祿吃了弟子送過來的晚飯,自己一個人倚在床頭就著燭光看書。
夜幕降臨,梁祿看得頭疼又口乾舌燥。坐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腹痛。
在原地坐了半刻,梁祿憋著不敢呼吸,等那疼痛下去了,他深深喘了口氣,慢騰騰從床上站起來。
桌上有沏好的茶,放了一晚上,只有些餘溫,梁祿沒有自覺,拿起來就喝,自然是喝了更疼了。
韓臻在夜晚帶著一身寒霜回來,墨似地長髮上結了層層正慢慢融化的薄冰,眉峰也溼溼潤潤,梁祿知道他大概是去後山碧寒洞練功去了。練完回來,換下衣服是第一要務。
韓臻看他一眼,低低道了聲“師兄”,隨即越過他身後,直接推開那新搭好的小屋。
而等他出來,已經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