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的臉微微變色,可還在他隱忍之中,他看著章京嶽,抿了抿嘴唇,“梁祿和小臻怎麼了?”
“梁祿?小臻?”章京嶽似是惱羞成怒,他拍著胸脯,衝方竹大喊,“老骨頭,你也不看看,誰是你親生兒子!”
方竹從座位上慢慢站起來,他身穿一襲土黃色的袍子,在燭光中像一尊佛。他盯著面前人:“京嶽,你究竟想說什麼?”
在章京嶽的印象裡,是從沒見過方竹出手的,他又胖,又貪吃,小時候與梁祿在一起時,更是像個老頑童。而對於自己,他似乎一直是嚴厲的,誇不出什麼,但也不會責罰他什麼。
他不怕方竹,這老頭子早已日薄西山,更何況,這廝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親生兒子。
“……方竹,我姑且最後喚你一
29、在哪 。。。
聲師父。”章京嶽嚥了一口口水,笑了一聲,“就因為你的偏袒,在藥王谷裡,我永遠低人一等。你願意把疏元心法傳給其他所有人,單單就不傳給我。梁祿那個騷貨,根本不配做男人,你讓他學功夫,讓他下山,現在還讓他回來,我為藥王谷做了多少?他呢?偌大的藥王山,梁祿居然能來去自由!若是當年擅自離山的人是我,恐怕師父早就讓我自生自滅去了!”
“還有韓臻,明明是個三徒弟,可在山上每次見了他,我都要低著頭走路!誰都知道師父寵他,誰都知道他有功夫,我算什麼?我是什麼?”
“你從來不對別人說我是你親生兒子,想必你也從未把我當親生兒子待過!”章京嶽說得口乾舌燥,見方竹遲遲不吭聲,他心越來越涼,冷哼一聲,他惡狠狠地走上高座,雙手按著方竹肩膀用力把他按回座位上。
方竹沒什麼動作,像一團肉,推一下就坐了回去,章京嶽心中嗤笑。
“師父可知,你這樣待我,我總有一天要還回來。”
他說著,從懷裡用力扯了個東西出來,方竹抬眼一看,是一塊普通的竹製護身符。他眼睛一眯,就見章京嶽雙手對著那護身符一掰,中間登時露出一個銅製的尖頭東西。
章京嶽看著方竹僵硬的目光,一絲快意頓時升上心頭,他哈哈大笑,將那護身符緊緊攥著,竹殼剝落,露出中間一柄銅質的鑰匙。
“你的家底,你就這麼給梁祿了……就這麼給他了?”
“你也不想想,誰是你親兒子!梁祿為你做過什麼!我呢!”
“現在這鑰匙落在我手裡,方竹大師,我也沒什麼話好與你說。你既從來未承認過我是你的親生兒子,那我也告訴你,早在六年前,我就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
方竹僵硬的目光這才有所動搖,章京嶽哈哈大笑。
“當年你屠我全村,殺我父母,就為了從他們手裡搶得我。你以為我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是不是也以為我像你一樣瘋瘋癲癲,愚蠢至極,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搶得我,為何又如此待我!你不是好奇梁祿和你那小臻怎麼樣了嗎?我就告訴你。梁祿現在正躺在嚴大人屋裡為他生孩子,等生完了這胎,他要被送去西藏做禮,那幾個喇嘛可不是吃素的,梁祿想必會得償所願,他那個騷德行,這輩子是要給喇嘛生一輩子孩子了。”
“至於韓臻,早已讓我餵了藥,再強的功夫又有何用,落在我手裡,照樣死路一條!”
章京嶽獰笑著對方竹說,看著方竹低著頭的樣子,他心裡被憤怒漲滿的同時,卻有一絲苦澀。
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並不是藥王谷方竹大師的時候,他的失落不是一點半點。當時想著別人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他
29、在哪 。。。
便強制自己把這件事忘卻。方竹有地位,有威嚴,他那死去的父親只是平凡無奇的鄉間小農,絲毫不值一提。
可縱使再不值一提,至少也不會像方竹這般待他!章京嶽一直深深壓抑在心中的自卑與不滿頓時全部湧上心頭。
“現在鑰匙落在我手裡,二師弟被逐出師門,三師弟也死了,敢問方竹大師,藥王谷的未來,沒有我章京嶽可怎麼辦?”
“那嚴大人的邀請,您倒是去還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求佛經的姑娘有點多,於是就算了,直接***,大家看劇情吧。
前幾天忙改圖沒時間更新,這幾天儘量多更一些。
30
30、離人夜上 。。。
藥王谷的未來,沒有我章京嶽可怎麼辦?
方竹笑哼一聲,他坐在高位上,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