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臉地抱著手守在那裡。
“人家都去看戲,怎麼就咱倆命這麼苦要在這看死人洞!”
“還不是你得罪了總管!行了別埋怨了,聽著就煩。”
那兩人互相埋怨著,嘟嘟囔囔一會兒,前院又傳來一陣喝彩聲,兩人伸著脖子看過去,眼睛都看直了也看不見。
他們對視一眼,“誒,反正這人死了,也跑不了,咱倆偷偷去看看,看一會兒再回來?”
另一人猶豫了一秒,咧嘴一笑:“萬一被發現了可是你的主意。”
對方皺眉:“怎麼能呢,放著戲不看誰來看咱倆,都看戲去啦……”
兩人竊竊私語了會兒,見四周無人,便悄聲快步溜走,剩一個黝黑的洞口在重重假山中無人看管。
梁祿從一座屋後走出來,他渾身溼透,衣角額髮都在往下滴水,身體被這晚風一吹,搖搖晃晃幾欲傾倒。
反正這人死了,也跑不了。
死了……他死了……
梁祿慢慢走下臺階,離洞口越近一步,溫度便越低一分。
——師弟,師兄來看你了。
——來看你了……
梁祿喃喃自語,他手扶著洞內牆壁,摸著黑朝洞裡一步步前進。
沒有光,沒有聲音,四周一片死寂,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師弟,你說句話,你說句話!
深長的山洞沒有盡頭,梁祿摸著牆壁的手凍得發青僵硬,他心裡著急,快步朝裡面走,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卻始終摸不到韓臻的影子。
溫度越來越低,梁祿險些喘不過氣,他哆嗦著手捂著自己的鼻息。
“師弟,師弟你在哪?”
“師弟!!”
他聲音乾啞難聽,一陣陣在山洞裡迴盪,無一人回應他。梁祿挫敗地後退一步,他背靠著山洞石壁,身體失力地滑下。
正在梁祿絕望之時,忽有一隻手從身側伸了過來,帶著幾分溫度,牢牢握住梁祿的腳腕。梁祿驚呼一聲,另一隻手接著靠了過來,似是從地獄而來伸向人間呼救的手指,按著梁祿的手腕猛地朝他自己拉扯過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