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的人都知道太子對鼬的不規矩行為,可是當今皇上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人就只能敢怒不敢言了。唯獨觴,不但是皇帝親封的一品帶刀侍衛,而且還是成王爺的人,所以才會讓太子舍鏵有些畏懼。
然而這樣卻讓舍鏵更加的不爽,不明白為何如此人才不是為自己所用,而是留在一個廢物身邊,父皇還從來不過問!
“哼。”舍鏵冷哼一聲退了一步,離牧則是對著舍鏵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舍鏵心裡窩火,卻又不得不聽觴的警告,這裡是國師聖殿,必須收斂,只好話語譏諷地說道:“莫非三皇弟也是來求見國師大人的,只可惜,方才侍女說,國師今日有事,拒絕見任何人。”說著,他又停頓了一下,嘲笑道,“不知道三皇弟來此是為何事求見呢,或許不用勞煩國師,本太子就可以幫助你了!”
“多謝太子哥哥心意,我是……”
鼬殿預備說來敷衍太子的話還未說完,國師殿門被推開了,一襲淺藍宮服的少女緩步走出,對著眾人點頭後,柔聲道:“碧悠見過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
舍鏵見一直貼身伺候國師木泫若的碧悠竟然此刻出現,心中大喜,上前問道:“可是國師大人要見本太子?”
碧悠淺笑道:“國師確實要見一個人,不過她要見得是——鼬殿下!”
“什麼?!”
不只是舍鏵,連離牧和鼬殿都惹不住露出不同程度的驚訝。
碧悠見狀,又笑了笑,對著鼬恭敬地說道:“國師大人已恭候殿下多時,請。”
鼬是吃驚的,他沒有想到木泫若竟然會知道他要來的事情,甚至就在幾個時辰前,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來國師聖殿。是巧合,還是……
這般的親身經歷遠比聽聞的來的更加的具有震撼力,鼬殿不自覺的對木泫若產生了敬畏感。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鼬殿,絲毫沒有發現身後兩道視線。
離牧的探究和舍鏵的怨恨!
依舊是同樣的裝飾同樣的人,今日鼬殿來此卻有種別樣的感覺,他緊盯著木泫若,她不開口,他也不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木泫若始終如他來時那樣擺弄著桌子上的一疊紙牌,鼬眉宇間已經漸漸染上了不耐煩的神色。
最終還是鼬率先放棄了這種沉默的對抗,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木泫若抬頭“看”著鼬,指著水晶球道:“它告訴我的……”
“那它可有告訴你,我來此的目的?”鼬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道。
“沒有,不知鼬殿下可否如實相告?”木泫若說著低下頭,繼續擺弄著那些畫著稀奇古怪的符號的紙牌。
“那,本殿就開門見山了。”鼬拍了拍衣袖,尋了最近的椅子坐下,然後端起碧悠所準備的茶水,喝了一小口,道,“我正在調查一個人。”
“哦?”
鼬並不惱木泫若這平淡的回答。他一邊觀察著木泫若的反映,一邊繼續說道:“他叫星逝,兩年前來京城開酒肆,單憑獨一無二的瓊釀,成為京城人盡皆知的釀酒第一好手。此人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貌賽潘安。”
“鼬殿下很感興趣?”
“是的,瓊釀不愧是難得一見的美酒,單是香味就讓人百日難忘。所以,我便派人調查他。不過呢……”鼬說著,停頓了下來,視線直直地盯著木泫若,他雖然知道木泫若雙目已失明,但潛意思還是覺得對方是可以看到什麼的,“我查不到他三年前任何一件事情。他就好像是個憑空出現的人。”
木泫若依舊從容不迫地擺弄著她那彷彿永遠都擺弄不完的紙牌,柔聲道:“殿下,是要我算算他的來歷麼?”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便可。”
“那麼,殿下請講。”
“星逝和你,是否有關係?”鼬試探地問道。
木泫若未抬頭,而是輕笑道:“殿下為何有此一問?”
“因為他的出現方式和背景都和國師大人驚人的相似。憑空出現在凌空山腳下的人。話說,凌空山被稱為天下第一聖峰,該不會里面有著什麼驚天地的大秘密吧。”
聞言,木泫若持牌的手稍微頓了一下,雖然那只是一瞬間,卻足夠讓鼬掌握到一些訊息了。
他趁勝追擊道:“不知道國師大人是否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要讓人進山調查了。您要知道,我這人好奇心很重的!”
木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