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只貓呢。”
“世子!”君瀲皺眉,卻又礙於尊卑不好教訓,只得道,“微臣自幼家訓惜福養身。”
“可先生一天吃得比一天少!”之惟才不理會:這幾天來,君瀲陪他用膳,食量日小,到這一頓,簡直已是幾乎不動筷子,教他怎不擔心。
君瀲笑笑,仍是叫下人收拾了出去。
之惟還要再言,卻見福全進來,對君瀲附耳說了兩句。君瀲微一沉吟,隨即一笑:“請他到書房吧。”
之惟聽到福全隱約提到”宮裡”“金牌”,也就留了個心眼,見君瀲對他微笑:“微臣去下,世子……稍候。”他也一笑回他:“先生去吧,學生明白。”
君瀲又一笑,便出了門。拐過去就是書房,一推門,房中人轉過身來,二十來歲年紀,一身深色便裝,面白無鬚,樣貌清秀,見了他即頷首一笑:“君大人。”壓低的聲音卻也能聽出一種別樣的尖細。
君瀲也是一笑:“郎公公。”
“難得大人記得咱家。”來人竟是內廷總管郎溪。
君瀲看著他,淡淡道:“郎公公此來怕是有要事吧?”
郎溪不意外他看向他手中物事的平靜,笑:“君大人果然是個明白人。郎溪此來乃是為傳旨。”說著,揭開了手中乾坤:第一層是盒蓋,第二層是錦帕,明黃色,到此,他停住手,斂了容:“請大人接旨吧。”
君瀲跪倒,雙手接過那物。揭開最後一層遮蓋,他的眼波動了動,接著便微笑了:“臣領旨謝恩。”
無色的液體在碧玉杯中盪漾,冷冷閃光。
君瀲伸出手去,捏杯在手。卻聽郎溪道:“郎溪來此不易,大人連個座兒也不給?”
君瀲愣了下,隨後起身言道:“是君瀲疏忽了,公公請坐。”
郎溪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坐了,看向他:“大人也坐。”又看向那杯子,“不忙。”
君瀲就也坐了,將杯子放在二人間的几案上。
郎溪笑笑的環顧四周,道:“早就聽說大人這裡是個好地方,遺世獨立,書卷飄香……”
君瀲一時沒摸透他的心思,只得應著:“哪裡。”
卻聽郎溪話鋒一轉:“而郎溪則是聽說,大人養的一池菡萏,才是這裡最難得的一樣。”
“公公……”
“大人不知道吧,其實郎溪兒時也住在西湖邊上。呵呵,但和大人不能比,郎溪不過是西湖邊上的貧家子,父親曾讀過幾天書,但不幸落了第,他從小逼了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