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雙方牽制的棋子?!只是一絲僥倖一絲迷惑:誰是黑誰是白,他又染了哪一色?不想問不想管,幸好、反正、畢竟他還有此間一方寧靜,柔和的春光會在南窗下勾勒出世間最美的圖畫。有這一點,他就足夠了。可面對這環環相套的圍城,此方靜謐又”陷”在了哪一局呢?忽然有些意識到這最小的一格對於其外二城,居然意味著……
抬眼正見郎溪不慌不忙的走出來,空著手,見了他,施了個禮,微微一笑:“成王爺正和君大人說話呢。世子,郎溪這就告辭了。”說罷便去遠了。
之惟更覺腦海翻滾。只聽那本和他說話的親衛正與另一親衛交頭接耳:“就剩王爺一人在裡頭,沒事吧?”
“有事?能有什麼事?整個宅邸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下,況且君瀲那個柔弱……”
“你是不知道,上回……那個君……咳,不說了,真丟臉,使了半輩子的劍,竟然栽在個書生手上。”
“你就別瞎操心了,咱照看五爺要緊。要不……再往裡頭走走?萬一王爺召喚也聽得見些。”
卻不料聽話者心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之惟猛的盯住那說話的人,猛的想通了什麼:那花開如焰的夜晚,那晚最豔最熱的桃花朵朵……已分不清染上心頭的究竟是誰的血,只覺”啪”的一聲中,心絃已被繃斷……
雖第一次來,成王走進那岑寂院落,卻無意外,彷彿早知道這裡應當是怎樣花木扶疏清水雅然,就像一直清楚那個孩子應當會眷戀什麼。只在庭中遇見兩手空空的郎溪的時候,他才挑了下眉。
郎溪行禮:“王爺既來了,郎溪就告退了。”
“唔。”成王看向他的空手。
郎溪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麼,自己該回什麼,然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又施了一禮:“王爺若沒吩咐,郎溪便回宮了。”見成王點頭,便往外退。出門的時候,卻忍不住回頭望去:居然真沒說呢!原本盤算的兩面逢緣會不會就此落得兩邊碰壁?呵呵……想著,這位八面玲瓏的人物竟然笑得清澈:郎溪這輩子不會都栽在荷花上吧?
而與此同時,成王在芙蓉池邊見到了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