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不禁對月喟嘆。
——我說季樓主你啊,你要頭枕千山,莫非江某小我便是千山偉岸之姿?
前後晃盪了幾日。風雅頌新址初定,一批批的事務堆下來,壓的某個妖孽喘氣的空閒都沒有。江鄂有時 候坐在他身邊,端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吹盡水汽。偶然眼皮一抬,閒閒涼涼的嘆一聲:“很忙啊。”
“唔……”想到自己的承諾,季獨酌咳嗽一聲,“這個,這兩天就好了,你且等下。”
“不是反悔想爽約就好。”
“怎麼可能……”季樓主嘴上說著,卻又仰天長嘆,淚流滿面。這人,怎麼就那麼容易猜中自己的心思 呢?
揉著痠疼的肩膀,季獨酌自一摞檔案中抽了封信交給涉江,這位偉大的女性二話不說,騎了馬便向西而 去。
按照季某人的日子算下來,待在天陷下的某人老實了那麼久,也該到要折騰折騰的時間了。
遇上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把還沒審查的檔案一把推開,站在懸空搭建的主樓裡,季獨酌高喊一聲 :“該死工作都給我統統見鬼去吧!”
瞬間,一片刀光劍影。
積怨的已久的下屬們爆發了。
江鄂拎著季獨酌躲開刀林劍雨,兩個人一路狼狽的逃到後山,確定身後再無追兵,便相視一笑。
“他們不會以為我們私奔了吧?”
“樓主,你想太多了。”
“你順著我說一次會死麼?”
“對不起,我沒有嬌慣小孩兒的興趣。”江鄂萬分可惜的聳聳肩膀,換來某人惡狠狠的一瞪。
“算了算了……”季獨酌扇子一搖,“帶你去個好地方。”
引著江鄂走進後山的兵器庫,看門的下屬見是自家老大,急忙開啟庫門。漆黑的山洞中點著一排幽黃的 燭火,各式兵器應有盡有。
“江大俠,沈飛鷹已經跟我哭了三次了。”季獨酌挑起眼角,撇了他一眼,“你手裡那把……也該還回 去了吧?”
掂了掂手裡的三尺青鋒,江鄂微笑道:“我看讓他繼續哭去,此劍劍氣內斂,我用著順手,就留我這吧 。”
“這可別,我還想耳根清靜幾天呢。”季獨酌走到牆邊,彈了彈牆上的一柄劍,劍聲清脆悅耳,“你覺 得這柄如何?”
江鄂搖了搖頭:“雖是好劍,但劍聲過脆,不免少了幾分沉穩。”說著,舉起了一盞燭燈,挨個去翻看 牆和架子上的各種寶劍。
季獨酌也不吝嗇他肆意試看,只隨著他,由他選劍。挑了幾柄,江鄂終於站住了腳,錚的一聲,抽出了 一柄重劍。
那劍方才出鞘,劍氣所到之處,燭火應聲而熄。
至陰至寒。
江鄂眉頭一舒,問道:“此劍如何?”
“此劍……”
“此劍不可!”
幽深的山洞中低沉的嗓音壓面而至。
江鄂轉頭去看,只見洞口處老刀舉了一盞油燈緩步而來:“不可,此劍大凶。”
“哦?”江鄂轉頭去看季獨酌,見那妖孽也是滿面凝重。
“我父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