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靜靜地聽他慷慨激昂地說完這段話,平靜道:“那麼,請恕孩兒告辭。”他右手運勁,緩緩抬起,像摘下落在身上的樹葉一樣拿著楊烈的手腕,輕輕地把他按在自己肩頭的右手摘下。又如法炮製,扳下了楊烈的左手。楊烈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按著他的手筋,由不得他不從。他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好。好。我的好兒子,竟然對父親動武。”他指著房門,“你要是邁出了這間屋子,就再也不是我楊烈的兒子了。”楊昭依舊跪在地下道:“不管你說什麼,您都是我爹。爹,孩兒不孝,大難將來,苟且偷生。此生不能報答養育之恩,來世願再做您的兒女,侍奉終身。”他流下淚來,又磕了三個頭。楊烈看著他站起身來,開啟門走出去,竟沒有力氣走動一步上去攔他。
他知道自己攔不住。
楊烈雙腿一軟,摔坐在椅子上。他感到很累,身心俱疲,累到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他已年近五旬,沒想到還要承受這樣的家門不幸。昭兒,昭兒,他在心裡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