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花對你有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什麼!”秦夢與險些咬到自己舌頭,“我只是當她妹妹來看罷了。”
“只是你這麼想而已。否則,瓊花為何再也不在我們面前叫你哥哥了。”
“可,可我是不可能喜歡她的呀。與其默默唸著,不如讓她早日尋到一個能夠真正對她好的人更好。”
柳憶同不說話,而是吃吃地笑著。
秦夢與眉頭一凝:“你笑什麼?”
“我在想,倘若沒有我。怕是,你跟瓊花早就是一對恩愛夫妻。說不定,你也早有了繼承位置的正統之人。這樣,你跟大公子也可以和好如初。”
只見秦夢與綰下了眉,眼睛一顫一把抓住柳憶同的下巴:“你明知我有喜歡的人,你還拿我開玩笑?”
“你不也經常拿我開玩笑嗎。”
“不許,你不能開我這樣的玩笑。”
柳憶同臉上一陣笑意,他打掉秦夢與的手,反手將他下巴抓起:“哪有你這樣霸道的人?只准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吶?”
“是,你想怎麼樣?”
柳憶同臉上劃過一絲壞意,霍然將身子向前壓去,把秦夢與壓倒在身下。他趴在秦夢與胸上,與他近在咫尺。半響,柳憶同對著秦夢與的臉便傾了下去。在他那如玉柔軟的臉上親吻著。秦夢與閉上眼睛,任由柳憶同在他臉上亂點。
半響,秦夢與將柳憶同的腰身攬住,在他頸上輕輕吻著,輕輕咬著。
門外霍然傳來一陣叩響。兩人一緊,霍然坐起身來,整理好衣衫,柳憶同更是從躺椅上跳下地,站在秦夢與身邊。
“誰?”
“是我,瓊花。”
“進來吧。”
瓊花推開門,剪瞳就如葉落秋池,微微一顫。
“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剛剛收到探子的來信,樓主想找的半夕玦,已有了下落。”
“快說。”
“就在西南的花遺山莊。”
“花遺山莊?豈不是近來才盛起的組織。瓊花,你可能勝任。”
瓊花臉上淡淡一笑:“當然。”
秦夢與臉上滿是讚許,他點點頭,說道:“我就派給你十名精英級的白衣衛,皆喬裝分佈在花遺山莊一帶。只要你需要幫助,便可發出訊號求救。”
“多謝樓主。”
“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瓊花點點頭,欲要轉身離開,霍然看見了什麼,卻住了腳步,雙眼怔怔看著秦夢與頸上那快快鮮紅色的印記。這個印記柳憶同頸上也有。她蹙了蹙眉。她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還有事情嗎?”
瓊花恍然一頓,垂下眼簾,眸裡一晃散碎漣漪。半響,她道:“沒有了。瓊花先告退。”說罷,瓊花離開了房間。
天明時分,瓊花褪下了秦樓的衣衫,換上了素白一身的衣裙。僅配了一把劍便出了門。
花遺山莊不好對付。也不知道她這一去,會有多久。
也許一個月,也許三個月,又也許……
瓊花抿了抿嘴。總之,她不把半夕玦拿到手,就絕不會回揚州。
揚州下西南,瓊花僅僅用了十天。步入西南那一瞬,那滿城怒開的紫薇花讓瓊花心中不住顫了顫。她下了馬,牽著走進了西南的小鎮裡。這個小鎮倚靠著花遺山莊得以日漸興盛起來。
如果,花遺山莊能夠早一點建立起來的話,怕是……就不會發生那個事情了吧。瓊花仰起臉看著天空。白雲素白,間隙著天藍色。這個地方離天很近,彷彿一抬手便可把星雲摘下。在西南這一代,曾流傳過一個童謠……
愛情是什麼?抬手,君摘星辰,卿採雲。
瓊花淡淡一笑,記憶就如隔空了千秋萬代。那個稚嫩的小女孩追在一群哥哥身後,鬧著要哥哥將她高高抬起,去把天上的雲採下來。
一片鼎沸從耳畔掠來,瓊花一頓,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仰起臉,卻見街上聚滿了人。她蹙了蹙眉。牽著馬繞過了道走。
要換做她小的時候定會擠進去湊個熱鬧,跟在秦夢與身邊四年……她也漸漸習慣了寂靜。因為,這樣可以令她安靜下來,去考慮著某些事情。
一件擺在她心頭,難相伯仲的事情。
投下客棧後,瓊花坐在客棧靠窗的地方,剪瞳看著窗子底下,今天應該是舉行什麼盛典,才得以如此熱鬧。小二提著個茶壺走了過來笑問道:“姑娘要喝什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