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
“哎,好咧。姑娘,你是遠道而來的吧?”
“怎麼。”瓊花轉過臉,看著小二。小二那黝黑的臉上泛著亮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
“那就不要錯過花遺山莊今晚的慶典了!”
“花遺山莊?”
“對啊,今天正是花遺山莊莊主花遺夢娶親的大喜日子。不過,聽說他娶的只是一位農家姑娘。也怪了,花遺山莊堂堂名門望族,怎會跟鄉野丫頭扯上關係呢。”
瓊花眉頭一擰:“姻緣本就不由身份註定。小二你這番話好生勢力。”
小二臉上頓了頓,見瓊花將臉別開,冰冷地看著窗外景色。小二暗暗不悅地走了。小二剛走不久,瓊花卻沉思了起來。
“大婚?農家姑娘?興許,是我絕不可錯過的機會。”
四月天,似乎又進入了天空悲傷的季節。淅淅瀝瀝,似有訴不盡的衷腸。化作那聲聲沉悶的悲鳴,把淚散在了那朵朵招搖的瓊花之上。雨打枝葉,葉葉聲聲,聲聲葉葉。更勝那難息的詠歎。
秦夢與坐在窗邊,蒼白的臉上帶了點點沉思。他那雙清澈的眼怔怔看著那雨景,將他的瓊花打得四處流離。他輕輕蹙起了眉頭。轉身卻是柳憶同那英挺卻又隱藏著淡淡憂愁的的眉宇。他將藥放下,坐到秦夢與身邊:“你在想什麼。”
“我竟然連續多看了四次瓊花開。你說,我是不是很僥倖。”
“你本來就命不該絕。談何來僥倖之說?”
秦夢與垂下了那濃厚的長睫毛,看著自己的手,蒼瘦的手指,每個關節都凸顯了起。他又瘦了。全靠一些面板來包裹著。
“我出生的時候,算命先生就批我活不過三十歲。而十九歲時,餘醫師又說我活不過一年了。我總是在這種僥倖中,一次又一次地逃開。”
一隻溫暖的手伸了過來,將那冰冷呵在掌心裡,輕輕揉著。
“可你不也活下來了嗎?”
秦夢與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一個常人,興許我不會這麼害怕。因為我現在還年輕。可偏偏將我壽命終結在了三十歲。餘下七年……讓我每天都活得心驚膽戰。我好怕今夜閉上眼睛之後,明天就……”
一隻手指突然伸手了過來,按在了他的唇上。
“我不允許你說這些東西。”
“憶同……”秦夢與撥開柳憶同的手,看著他的雙眼繼續說著,“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