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啜了一口,說道:“阿星,你若執意如此,我也不去攔你,只是他若日後負心,那你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白落星道:“師父,我知道您老人家是一心為我,可您因何斷定宗宸他日後會負心?師父,我與他糾葛已深,今生便認定了此人,他也必定不會負我。若能得與他廝守一生,徒兒也不枉來這世間一趟了。”
玉仙老祖無奈,說道:“阿星,你還真是像我年輕的時候。”嘆了口氣,又道:“也罷,一切隨緣,就由你去吧。”
白落星恭恭敬敬給師父叩了三個頭,便下山去了。秋紫漪在自己所居的樓上憑欄眺望,遠遠看著他的背影,又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白落星下山後原本欲策馬南行,直奔京城而去。但轉念又想,宗宸的霜痕刀還在他人手中,這霜痕刀與泓影劍原本是一對兒,我何不取回還他,借花獻佛,便算是我的定情之物,自此之後,他用霜痕刀,我用泓影劍,霜痕泓影,刀劍相隨,便如我二人一般,相扶相伴,一起快意江湖。白落星打定主意,想起宗宸曾經說過,下毒暗害他的那人,與上次到破虜關盜畫城防圖之人,武功路數、出招習慣完全相同,應該是同一人。於是白落星勒轉馬頭,一路向北,朝著破虜關外耶律古烈的大營賓士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大家的支援,愛你們!
☆、星月爭輝
第19章星月爭輝
白落星下山後朝耶律古烈的大營馳去,是夜恰逢烏雲遮月,天地間一片暗沉。白落星骨子裡自有一股狂傲之氣,再者也的確是藝高人膽大,因此也未換夜行衣,一身雪白便去探耶律古烈的大營。耶律古烈在此駐紮已久,苦心經營,修建了許多工事,白落星在黑夜裡遠遠望去,只見這些工事暗影沉沉,一座座有如巨獸蹲踞。營中大大小小的軍帳星羅棋佈,一眼望不到邊際。各個軍帳間的空地上架著火把,不時可見人影綽綽,來回走動巡視。
白落星心想,那霜痕刀也不知在哪座帳中,有心要抓個契丹軍士來問,卻又恐語言不通,從何問起?他正沉思間,無意中只見遠處一座大帳從窗中透出光來。此時正當子時才過,丑時初起,正是人酣睡之時,這座帳內為何卻還點著燭火?白落星心中納罕,便要去看上一看。他提一口氣,施展輕功,兔起鶻落,幾個縱躍便到那座大帳。巡夜的契丹軍士雖有一兩個警醒的看到了,卻也只是見一個白影從頭頂一閃而過,無聲無息,此後再沒了動靜,便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白落星避開大帳門前的守衛,輕輕一躍上了帳頂,在頂上悄悄劃了道縫隙,伏下身自縫中看去。只見那帳內非常寬闊,陳設也極為華麗。正衝著門口的主位上坐了個契丹服飾的中年漢子,留著一蓬絡腮鬍須,身材壯碩,金環束髮,身著錦衣,於剛猛強悍中透出一股貴氣來。白落星認出此人就是遼國的許王耶律古烈,曾在破虜關外被宗宸在脅下射了一箭。原來這竟是耶律古烈的中軍大帳!白落星心中暗想。
那耶律古烈身旁站著一人,卻是漢人文士打扮,頭裹方巾,身著長袍,看年紀四十上下,正附在耶律古烈耳邊低聲講話。白落星自幼習武,耳力極佳,他在帳頂凝神聽去,只聽那文士說道:“……那李牧月乃江南李氏之後,一心復國,其志不小,王爺用則用之,但不可不防。”耶律古烈捻鬚頜首道:“鄒先生此言極是,本王日後對此人多加提防便是。”那姓鄒的文士又對耶律古烈耳語幾句,這次聲音更加低了,以白落星的耳力都未聽到,只是見那耶律古烈連連點頭稱是。
此時白落星在帳頂見遠處走來三個人影,看身形步法,顯然武功不低,尤其是其中兩個身材矮小的,武功應不在自己之下,絕非是一般的契丹軍士。白落星趕忙將頭伏低,屏氣凝息,一呼一吸間收得極為緩慢細微。耳中聽得那三人走到帳外,門口守衛的軍士進帳稟報耶律古烈道:“大王,李公子已帶了那兩位西域高手到了,就在帳外等候。”耶律古烈道:“快請進來!”這兩句說的都是契丹話,白落星並未聽懂,但卻已猜出其意。
那三人隨後進帳,白落星一看之下,當即便呆住了。心道世間竟有這般巧事,當初宗宸跟我說時,我心中尚存猶疑,今日一見,才知宗宸所言果真分毫不差。
原來白落星在帳頂所見,那三人其中兩個乃是西域胡人,身材較矮,雖是高鼻深目,金髮碧眼,卻也不足為奇。中間那個身量較高、玉冠束髮的錦衣公子,才讓白落星大吃一驚:只見那人無論身材樣貌,還是舉手投足,竟然處處都與自己一模一樣!
那錦衣公子帶了兩個西域人向耶律古烈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