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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伸手調了調那液體滴落的速度,靜靜的聽獨孤傲繼續說下去。
“那天,藍挺帶了大炮來攻打我們,我知道定是雪衣給他們通報的,我不怪他,我早就明白他的立場。可是他在封雲來報告我這件事時,絲毫不為所動,和我對弈,竟沒有半子走錯。他那個時候早就知道是藍挺帶著那種足以毀了十個絕世宮的武器前來,他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異態,我一片痴心待他,甚至想過要為他放下我這一生事業,可他卻心機深沈,對我無情至此。那一次,我是徹徹底底的絕望了。我第一次真心真意的待一個人,可是我換回了什麼?他想要在我的面前炸燬絕世宮,我當時雖然說恩斷情絕,可我還是沒做到,雖說把他軟禁起來,可是對他愛護有加。可是他呢?我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不能和他的江山社稷相比,為了他的忠心,我隨時都可以被犧牲掉。他對我如此不仁,我又何須對他有義?甚至想為他放棄我的大計。我想不去理他,不去想他,不和他再有任何的牽扯,可是我做不到。我怎麼都做不到。於是,我狠心報復,也將我們的關係逼上了絕路,唯有這樣,我才可以逼迫自己放下他。你瞭解我的意思嗎?”
胭脂到此才終於明白獨孤傲複雜的情緒和進退兩難的境地。不由幽幽嘆了一聲道:“宮主果然高明。而事實上你也的確做到了。”
獨孤傲苦笑道:“是啊,我做到了,在那幅畫飄然而落而我卻無動於衷的時候,我也很欣喜的以為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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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聽到這裡,正感詫異,忽見獨孤傲痛苦的楸住了自己的頭髮亂扯,一邊嘶聲道:“可是我……我看到雪衣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那參片吊不住他的命,他就這麼去了。那一刻,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後悔,如果讓我拿江山和我的性命換回他,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換,胭脂,你知道嗎?我苦苦壓抑了這麼久,久到連我自己都以為可以放下他,但在最終一刻我才發現,我離不開他,我根本不能失去他。當我以為他必死的那一刻,我很平靜,因為我在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他死了,我絕不獨活,我要和他一起經過奈何橋,喝下那孟婆湯,來世裡再重頭相逢相知相許……好在漱玉及時趕了過來,才……才不致鑄成大錯。”
胭脂驚出一身冷汗,默然良久方道:“宮主今天對奴婢坦誠心跡,實在令奴婢受寵若驚。奴婢見識淺陋,但奴婢以為,宮主為了公子放棄這即將到手的江山卻是萬萬不可。”
獨孤傲慘笑道:“不放棄,不放棄難道我還要等雪衣再來一次生命垂危嗎?有這一次就夠了,下一回……下一回……恐怕漱玉也救不過他來了。”說完他深深埋下頭去捂住臉,似乎是想象到這種可怕的情形,連聲音也顫抖起來。
胭脂猶豫了半晌道:“奴婢曾聽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宮主和公子立場不同,何必非要強求在一起朝夕相處。若這樣,你們必得有一方放下自己的信仰。看這情形,雪衣公子是寧折不彎的了,但宮主若放棄大業,又要如何面對宮中這些屬下?既如此,何不只讓情意在心裡,宮主把雪衣公子放回去,然後正大光明的和朝廷戰一場,誰主天下,憑本事而已。雪衣公子也無法怨宮主。說不準到後來,還會有意外之喜。”
獨孤傲心中聽了胭脂的話,不由心中一動,但卻是另外一種想法。苦笑了一下道:“你這丫頭平時不是和漱玉說自己是什麼和平主義者嗎?怎麼這時候卻勸起我打仗來了?”
胭脂也一笑道:“奴婢這是站在宮主的立場說話呢。況且天下百姓確實太苦了,如果一場戰爭能讓天下太平的話,奴婢也覺得沒什麼不好。”
獨孤傲低下頭去看蘇雪衣緊閉著的雙眼,輕輕嘆了一聲:“我自有主張,只要雪衣能逃過這一劫,我什麼都認了。”
胭脂聽他這話似乎大有深意,不由一怔,卻不敢貿然再問,忽然粉黛端著食盤走了進來,輕聲道:“湯倒是好了,只不知該如何給公子服下。”
獨孤傲道:“你們兩個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胭脂和粉黛會意,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兩個歷經磨難的人。獨孤傲將蘇雪衣輕輕扶起,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舀起一勺雞湯喂進他的嘴裡。
無奈蘇雪衣仍在昏睡當中,不知吞嚥,那湯全沿著嘴角溢了出來,獨孤傲趕緊放下湯,拿起床邊的一條緞帕,手忙腳亂的為他擦乾淨,又試了幾次,均是徒勞無功。不由發起急來,暗暗後悔早知今日,當初自己該學學如何哺食的。正上火間,忽然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