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一動,想到一個法子,登時眉眼都笑了開來。

他自己先含了一口湯,然後慢慢湊近啟開尚無溫度的唇,緩緩的將湯哺進那張小嘴裡,他生怕嗆著蘇雪衣,因此一邊小心餵哺,一邊還要費神觀察著他的反應。直到蘇雪衣的喉頭受到食物刺激而做出吞嚥的動作,他這才放心的餵哺第二口湯。

這方法雖然有效,卻奇慢無比,耗了大半個時辰,幾樣湯也只去了小半碗,所幸蘇雪衣因為這哺食的方法,唇不再那般冰冷。

獨孤傲來回撫弄著那微微上了點血色的雙唇,苦笑道:“雪衣,你在我這裡委實吃了不少的苦頭,記憶中,我每次餵你,都是這些湯湯水水,連你最愛吃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讓廚子做頓大餐給你吃。只是當你真的醒來,恐怕只會更加恨我罷了。人說進退兩難。我現在便是這樣,盼著你醒來,卻又怕你醒來。”

說完苦笑不已。

忽見蘇雪衣的睫毛動了幾動,然後唇間輕輕的逸出了一聲呻吟,獨孤傲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懷中的人兒,果見他慢慢睜開了雙眼,這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覺,不由狂喜難禁,大喊道:“胭脂,雪衣醒了,快,快喊漱玉過來。”

胭脂與粉黛大喜進來,卻見蘇雪衣痴痴望著獨孤傲,目中流下淚來,虛弱嘆道:“獨孤,你……你何必救我?死對我們兩個來說,不僅是我的解脫,也是你的解脫啊。”說完緊緊抱住他哽咽起來。

獨孤傲聽他話中意味,竟沒有怪罪自己之意,似乎也為自己的難處心疼,不由又驚又喜,猶自不敢相信,抱緊了愛人道:“雪衣,你……你……你……你醒了?”

獨孤漱玉一進門,便看到這幕感人至深的場面,翻了翻白眼,他無奈的道:“大哥,人昏了你喊我,現在人醒了,你又喊我,我做家庭醫生是要付很高的報酬的……”話未說完,獨孤傲一瞪眼睛:“你快過來看看雪衣是正經,羅嗦什麼?”

獨孤漱玉一縮脖子:“來了來了,這就來,真是的,過河拆橋啊。”一邊說一邊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方嚴肅道:“雖然說醒了過來,但病情不容樂觀,必須經過系統的治療,他大概要在這裡住個一年半載的,否則這病根除不了,沒辦法,太嚴重了。”

蘇雪衣默然不語,一反常態的,獨孤傲竟也不作聲。獨孤漱玉訝異的看了他們一眼,敏感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似乎有什麼事將要發生。

50

又過了幾日,蘇雪衣的病一天強似一天,那點滴也由兩路改為一路了。獨孤傲見他逐漸精神起來,也不由暗暗歡喜。卻見蘇雪衣仍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明瞭對方心結在哪裡,卻不敢說破。知道這是兩個人的死穴所在。

轉眼間到了正月十四,獨孤漱玉這天例行看完蘇雪衣後,總算說出了一句大家期待以久的結果。言說蘇雪衣的病已完全脫離了危險期,上了軌道,只要再堅持些時日,定可痊癒。

獨孤傲欣喜不已,唯蘇雪衣聽到這訊息後竟然險險垂淚,眾人都當他是太過歡喜所致。獨孤傲卻明白他心中所想。因此午飯後便道:“今日天氣尚算和暖,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蘇雪衣點頭同意,獨孤傲特地為他披上那件狐裘,兩人漫步著出了地宮,來到那所廟中。

遊目四顧,只見廟中景象絲毫未變,兩人想起以往種種,便如一場夢境一般,不由都感慨唏噓不已。同時幽幽嘆了口氣。

蘇雪衣便道:“物是人非事事休,獨孤,景物依舊,你我卻再也不是當初在這座廟中的你我了。”

獨孤傲點頭道:“是啊。世事變遷,總是這麼無常,當日在這廟中,我先扮慕容臨,後扮妖王,哪裡能想得到竟會愛上自己的敵人,而且竟愛的這樣深,這樣無法自拔呢?”

蘇雪衣聽他舊事重提,這本是他最引以為恥的一件事,但現在再聽獨孤傲這樣說,卻不知為什麼絲毫沒了當初那錐心蝕骨的感覺。察覺到一雙鐵臂環住了自己,獨孤傲將頭埋進了他的髮間:“雪衣,你還恨我嗎?恨我強行奪走了你的身子?”言語間流露出深刻的悔意。

蘇雪衣搖搖頭:“不恨了,從你告訴我獨孤傲其實也是慕容臨的時候,我就不恨了。”

獨孤傲聞言,將他摟的更緊了一些,他已感覺出來,這或許是兩人最後一次的談心了。

一陣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吹亂了兩個人的髮絲。蘇雪衣輕輕掙脫了獨孤傲的懷抱,欲言又止了良久,終於顫著聲音道:“獨孤,我們……我們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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