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是真想阻止我,就將這鐲子解了去。”蘇夜回頭,看著嚴洛緊鎖的雙眉,有些不屑。這會子來心疼,早幹什麼去了。
“這鐲子……”嚴洛手指摸上蘇夜手腕玉鐲,想起那夜與蘇夜在沉歡池翻雲覆雨,一時興起便將偶然得的萬一扣在了蘇夜手腕。一來不想蘇夜逃跑,二來也是想給蘇夜點苦頭嚐嚐,讓他對自己心裡有所懼怕。
“這鐲子是我偶然得來的,據說是能工巧匠廢了心血做出,非是那麼容易能解的。”嚴洛無奈嘆口氣,為蘇夜解釋緣由,“若是強行將這鐲子打碎,恐怕這隻手也是要廢的。”
“反正已經廢了一條腿,再廢一隻手又如何?”蘇夜話語清冷,似是全然不在乎自己這隻手,說著又把手腕往那花盆上撞去。
“蘇夜!”嚴洛一手摟蘇夜腰一手扣住蘇夜胳膊一個轉身將蘇夜壓倒在地上,迫使蘇夜離那個花盆遠一點。只是推的時候沒了輕重,蘇夜的後腦猛的撞上地板石磚,當即就撞的頭腦一陣昏沉。
“嚴洛……你要是想殺了我就快些下手,不要再折磨我……”蘇夜閉著眼睛抵抗著腦袋中的眩暈,對嚴洛這救他的法子恨的牙癢。
“蘇夜,你聽我說,你就算強行將這鐲子打碎,你這右手便不保了,以後你還怎麼使劍,就算恢復了武功也跟廢了沒什麼差別不是麼?”嚴洛看著蘇夜軟軟垂下的右手,心中一陣痛楚。
蘇夜聽著嚴洛的話,想起他已經幾個月未曾使過劍,不免心中悲慼。
嚴洛趁著蘇夜出神的空擋將蘇夜抱起放在床上,又吩咐了丫鬟去叫秦苑來給蘇夜治傷。
嚴洛見蘇夜臉上都是疼出來的汗,便伸手去給蘇夜擦汗,蘇夜轉頭便將嚴洛的手一口咬住,牙齒深深陷入肉裡,咬了半天也不鬆口。
嚴洛疼的眼角一跳,忍了將蘇夜一巴掌扇暈的衝動任由蘇夜咬著他的手背。
不多時蘇夜口中就有血腥味瀰漫,蘇夜仍是不知足似的咬了更深些直到沒了力氣才將口鬆開。
嚴洛的手拿出時已經血肉模糊一片,嚴洛卻半個字也沒坑一聲。只從蘇夜衣角扯了一塊布隨意繞著手掌包了一圈。嚴洛蘇夜都不說話,蘇夜滿眼盡是露骨恨意,嚴洛則是咬著牙忍著痛楚和怒氣,若是以前他早一掌拍上蘇夜胸口,這會也不知是怎了,竟是寧願忍著這怒氣也不肯再碰蘇夜一個指頭。
正僵持著,秦苑提著那個隨身帶著黑色藥箱進了屋。聽到丫鬟來報讓他去醫治蘇夜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他與蘇夜私奔之事被嚴洛得知,蘇夜才被嚴洛打傷。是以心裡一直七上八下,進了屋又覺察到氣氛的僵持,更是心如擂鼓,他了解嚴洛的脾氣,若是有一點不順他的意他便會大發雷霆,這要是知道了他與蘇夜的約定,定是要殺了他才能解氣。
他倒是不怕死,只怕嚴洛對蘇夜再像以前一樣,萬般折磨,倒還不如死了的痛快。
“秦大夫,你來的正好,給他瞧瞧吧。”嚴洛見秦苑進屋,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了,不再與蘇夜僵持,反而站起身給秦苑讓出醫治的空間。
聽見這一句秦苑算是放了心,看來嚴洛並不是為此事才傷了蘇夜,他的命也算暫時保住了。
秦苑片刻後靜下心來看著蘇夜手腕上的傷口,只用乾淨的布巾子擦了擦血跡,“這傷有鐲子隔著,上藥都上不得。不知是怎麼傷的,莫不是嚴教主又用了什麼刑罰?”
☆、六十六 溫憶
六十六溫憶秦苑話中的譏諷嚴洛怎麼會聽不出來,只是此時嚴洛也沒空和秦苑鬥嘴。蘇夜腕上的鐲是嚴洛親手所戴,但嚴洛並不想因為這個鐲子廢了蘇夜的手。嚴洛何嘗不心疼蘇夜,只是一次次傷害後才想起這份心疼,都顯得晚了些許。
秦苑目光落在蘇夜的手腕上,那個鐲子還是散發著耀眼的光彩,美麗異常,只是這鐲子內側的尖刺卻與美麗的外表不符,盡數刺進肉中,毒辣無比。秦苑光是看著就覺得脊背發涼,這等殘忍的手段,嚴洛一直用在蘇夜身上,嚴洛這個禽獸,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
手腕處乃是心脈與其他經脈匯合的要處,被這硬物生生阻斷經脈執行,對身體百害無一利。失去內力是小,阻礙心脈流暢,造成血液凝結是大,此鐲若不早日解了,恐怕蘇夜不止廢一隻手那麼簡單。
秦苑輕輕放在蘇夜的手腕,灑了藥粉處理了血跡,其餘的傷只能靠著蘇夜的面板自愈。即使身為一代名醫的秦苑也是沒有半點辦法。
“嚴洛,你且告訴我,你真的想看見蘇夜的手就此廢掉麼?”
“廢話,當然……不願意。”嚴洛既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