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
你屁才不敢,。。。我低頭笑,這開門見山兩句話的語氣都如此帶衝。別以為人都是傻瓜,聽不出你話裡那點意思。
見我沒有搭話,張旭正又拱手搶著說,“下官有一事想問。”
“。。。唉,說吧。”
“為何不讓縣衙的仵作參與驗屍?”
“太醫院兩名院士還不可勝任?”
“這是在青城發生的案子,該為青城的縣衙接手!”張旭正情緒激動,高聲說話,甚是無禮,不過也沒必要再跟他計較這些小事。
“不必了,此案已由朝廷接管,一切與案情相關的人都要回避。”我吹了吹茶水上面的葉子,改而笑臉相勸,“張大人,要避嫌啊。”
“大人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拍桌起身,造次之前已被凌峰用劍架下,我看了眼他漲紅的臉,卻是讓我有點意外。
“先看看這賬本是什麼意思?”說罷,將在成都得來的賬本放在桌上,抬頭對凌峰點頭,“沒關係,放開他,讓他自己看。”
“下官從未做過虧心事,這賬本一次也沒有見過!”
張旭正將頭扭向一邊,絲毫不碰桌上的東西。
“現在不是你見沒見過的問題,若沒有白紙黑字寫著我能賴在你的頭上麼?”我眯眼上前,攤開賬本放在他面前,“你好好看清楚,這不是你府衙上的章還能有假?!或許你可以跟我說說這世上還會有人也叫張旭正,是這個青城張大人?!”
這事很常見,很多人被抓之前第一句話都是“沒有,這不是我做的”。除非是他主動來投案,或者是被逮了現行無可狡辯。這是人之常情,逃避或求一個自保,處於本能許多人都避免不了。
我也早已料到張旭正會矢口否認,可沒想到他會是如此的態度。若心裡不坦蕩或有所隱瞞,那不可能這麼理直氣壯,。。。。或許他真跟此案無關,不過更多的可能是這賬冊有假,他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就完全可以演出剛才的一幕。
張旭正轉頭看了一眼又馬上轉開,說,“。。。。。。這不是我寫的。”
只不過那本來還眼紅氣喘,青筋暴露的臉瞬間變了顏色,說話聲音減小,眼神像轉了好幾個彎,一直落不到實處。
果然,他心裡還是有鬼。
我看了眼凌峰,正想說把人押下,然楚良又拿著一物從後廳過來。
張旭正神情慌張地看過去,我側身一擋,轉而問那人。
“傷口對比好了麼?”
“好了,是同樣的,不過。。。。”楚良看過來,有話想說,卻礙於張旭正在場開不得口。
“說吧,沒關係。”
“大人!”張旭正突然繞在身前,慌張開口,“是我的!那賬本是我寫的!!”
這話同他先前所堅持的又完全不一樣,連態度都是大變。我看了眼楚良,楚良看了眼凌峰,都是皺眉,對這之間的事情一半吃驚一半生疑。
“發現了什麼?”
我問,現在唯有繼續下去才能明瞭起來。
“大人!不用問了,全是我做的!”
張旭正一聲跪下,擋在我和楚良中間,可俯首認罪間全然沒有罪人該有的樣子,或者是要討人同情的做戲。他沒有,只是跪在面前,雙眼低垂著把罪名全攬了下來。
“。。。。楚良,繼續說。”
我抬頭,腦裡只有一個想法,張旭正是在包庇另一個人。
“大人!依照律例,現在該把我羈押起來再行審議。。。。。。”
“本官做事不用你來教!”我低頭大吼。
“這是律例!”張旭正恨恨說完便跪在地上,一臉死諫陳詞的模樣。
我沒必要繼續理會,拂袖轉身接過楚良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他們怎麼說?”意思就是問他屋內兩位太醫院士可先有什麼結果?
“尚不清楚,所以來問問大人的意思。”他低頭看著手裡的碎物也撅起了眉,“像是絲線一類的東西,不過被血染了還是看不大出來。”
“絲線?“碎物的確是一絲幾股的紗,可若是線的話這捻數未免太多了,過粗也不能拿來用。就算它是線,但費於成身上著的可是蜀錦,這種錦緞上是不可用這種粗線,否則接縫處一拉就斷了。
除非是粗布麻衣,或者這線有其他的用法。。。。這讓我只想到了一個人,她贈與的繡套上就有不少這類的粗線,比較一下便可得知。。。。可那套子偏偏又被小公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