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猶豫道:“公子淵你的意思是……”
公子淵“噗通”跪在韓景腳邊低聲道:“委屈王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文週五上午九點到十點
☆、第三十六章
嘉佑四年,贛州州府何玉雕因意圖不軌毒害晉王韓景入獄。
——《燕史》
“紫霄,你說公子淵這般盡心盡力,他是圖什麼?”
“這世上的人除了功名利祿,還能圖什麼?”
“你不是也不圖功名利祿嘛!”
“王爺,難不成你是覺得公子淵也對您有意思?”
“你吃味了?”
“是您想多了!”
“若是功名利祿也就好了,只怕他別有目的。”
“那你就不用他了?因噎廢食才是真荒唐!”
“紫霄,我總覺得公子淵有點面熟。”
“你還覺得我們長得像呢!”
“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之前就見過他?”
“嗯?”
“興許是我記錯了吧!”
貝縣四面環山,高大的山峰既擋住了可能冒犯的亂民也擋住了微弱的小風,整個縣鎮如同至於烤爐上,連青色的城磚都似乎閃著紅光。白花花的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貼身的戰袍被曬得燙肉,哪怕是身經百戰的鐵血勇士此刻亦是一副脫力的模樣。
先鋒將軍高拱獨坐在主帳內,赤裸上身,只背上搭著一塊溼淋淋的汗巾。他小心地擰開手中的毛筆,倒出其中的紙條,展開一看,不由笑出聲來:“老子終於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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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忽然重病的訊息迅速傳開,何府尋訪良方的告示貼滿了大街小巷,皖大人更是懸賞千兩黃金但求神醫一診。起初前來會診的大夫,郎中絡繹不絕,見到晉王爺明明病得厲害,面色慘白、呼吸微弱,但任誰也找不出個緣由,除了開些下火安神的藥,便再無他法。幾天後,也就沒什麼人揭榜求見了。
“公子”小云匆匆忙忙跑進內室,趴在皖紫霄耳邊道:“門外又來了個郎中,吵吵著要給王爺瞧病呢!”
皖紫霄坐在床沿,臉上無一憂色,笑道:“這次又是哪來的神醫、藥王?”
小云皺著眉頭猶豫:“好像是什麼藥王谷的……還說什麼嗯……老藥王白白草的座下大弟子白吃……公子,這一聽就知道是江湖騙子!什麼白白草!您說哪有人叫白吃的,叫了這名兒今後還有哪間酒樓敢讓他進門!”
皖紫霄笑得眯起眼:“你呀你!人家老藥王是叫白柏草,那個大弟子也不叫白吃,而是叫白遲。你快去請他進來吧!”
小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公子你就別嘲笑人家了!”
看著小云走出內室,皖紫霄轉過頭衝躺在床上的韓景道:“他可算來了,再不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演下去。”
韓景拉住皖紫霄的手,竊笑道:“能被紫霄你這般照看,就算躺出一身熱疹我也心甘情願。”
皖紫霄抽出手,嫌棄地擦去手汗:“真是想不到公子淵竟然認識如此多的江湖人士,先是易容的程潛,再是藥王谷的白遲。”
與易容師程潛不同,白遲絲毫沒有江湖中人的粗狂,就算容貌上遠不及齊遠山,但那一襲白衣襯出的脫塵氣質卻不差分毫。
白遲從懷裡掏出一隻小藥瓶,遞給皖紫霄道:“公子淵已經將事情告知與我,這瓶裡的藥混水服下,明日晉王爺就可恢復。”
皖紫霄接過藥瓶,笑道:“公子淵與白兄的交情想來定是不錯,要不然白兄也不會從藥王谷千里迢迢趕來。”
白遲神色冷漠:“我藥王谷從不與谷外人交往過密,此番到訪不過是為清理門戶。”
皖紫霄疑惑:“清理門戶?”
“正是!”白遲冷聲道:“何府門客蔡藥師乃藥王谷弟子,十年前攜帶我谷禁書《毒經》出逃,直至前些日子,公子淵飛鴿傳書給師傅,我們才曉得他又四處為害。”
聞言,依然受著藥物影響的韓景虛弱地撐起半個身子,氣息微弱道:“那就有勞白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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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別晃了,我眼睛都要花了!”何夫人靠在床頭,揉著太陽穴:“有什麼等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