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者殺無赦。
——《燕史》
“高將軍,城外又有亂民來降!”
“這是第幾波了?”
“回將軍,前前後後已經差不多有幾十波了,光是昨天晚上就有百餘人。”
“這麼算來,那些個亂民也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徹底不想好好過日子的人,再等下去也沒意義。”
“將軍的意思是……”
“今夜召集將士,準備殺入他們的老窩!”
“是!”
何玉雕入獄,何府的老老少少j□j的j□j、驅逐的驅逐,失去生活來源的門客們趕忙收拾起包袱一夜間溜了個乾淨,偌大的家族轉眼只有空殼,原本熙熙嚷嚷的府邸還剩下的就唯有這滿地蒼涼。
皖紫霄看著這空空蕩蕩的院子,調笑道:“區區幾個人就住了這麼大的院子,真是比在王府的時候還要奢華。”
韓景斜靠在窗臺,含笑看著皖紫霄:“這算什麼奢華?將來整個皇宮還不是我們幾個人住。”
先是前方捷報頻傳,而後高溫許久的培良竟迎來了溽暑的首次降溫,皖紫霄的心情甚佳,難得主動地勾住韓景的腰帶,輕笑道:“那是幾個人呀!不妨說來聽聽……”
韓景有些晃神,早構思好的答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怕他生氣,怕他想不開,卻又不願再騙他。
眼看著韓景一臉糾結,皖紫霄便猜到了答案,鬆開手,輕描淡寫道:“你想著、念著總是他,又為什麼要花心思來騙我?王爺,人活著不能太貪心,否則什麼也得不到。”
眼看人轉身準備離開,韓景緊緊抓住皖紫霄的手腕,千言萬語堵在心口,好容易憋出來的也不過是一句:“我沒騙你!”
皖紫霄勾著嘴角,嘲笑道:“是啊!王爺可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喜歡’!的確是我自己想多了,誤會了王爺!紫霄在這裡給王爺陪個不是!”
韓景顧不上許多,強行拉皖紫霄入懷,輕聲低喃:“又說什麼混賬話……怎麼會沒有你……哪裡會沒有你……紫霄,我要護你一世安好!”
皖紫霄冷聲道:“若是沒有你,我這一生指不定會更好。”
不願將情況搞得更糟,韓景勉強笑道:“那我不得看著才放心呀!以後我護著你……”
皖紫霄身體明顯一僵,聲音發虛:“我皖紫霄從來不用別人護著……”
就算不看,韓景也知道皖紫霄此刻定是紅著眼眶卻使勁睜大眼睛不讓一滴眼淚流下,好像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難過,帶點孩子氣……
韓景極盡溫柔地拍著皖紫霄的後背:“紫霄,這生你要的‘一心一意’也許我給不了,但我想把我能給全給你。我想護著你,看你好好的……”韓景有些哽咽,沉默良久才開口:“明天會有求雨的儀式……等結束了,我們去趟三生橋吧!”
皖紫霄恢復冷硬的態度:“去那裡做什麼!我最討厭那些有的沒的、虛頭巴腦的東西。”
韓景深吸一口氣,捏著皖紫霄的臉頰:“就去試試月老管不管咱們這種的事。”
皖紫霄冷笑著用力推開韓景:“要去也不是我和王爺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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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橋上走三遭,從此百世不相離。
三生橋是培良月老祠前一座通體潔白的石橋,可什麼時候有的它,誰也說不清,只是有傳言說它比那月老祠還要早一些。當地人相信只要和愛的人攜手走上三遭,那便是許下了百世同心,哪怕相隔萬里來世也總能找得到。
求雨的儀式雖已結束,但培良的百姓還是跪在祭壇前不願離去,盼望著自己的真心可以感動上天,為贛州求來一場久別的甘露。
避過眾人,韓景拉住皖紫霄便閃進了空曠的街道,七拐八轉,還沒轉清方向,皖紫霄已經被帶到了三生橋前。興許是因為大家今天都去求雨了,培良的月老祠前竟見不到年輕貌美的小姐、文質彬彬的書生、濃妝豔抹的媒婆,就連解籤看掛的雲遊方士都寥寥無幾,偌大個祠堂空蕩蕩的看不見幾個人影。
“就這麼座幾步到頭的小橋?”皖紫霄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娃娃,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韓景無奈一笑:“簡陋是簡陋了些,但聽當地人說是很靈的。既然來都來了,我們就上去走走,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皖紫霄心情極糟,負氣道:“靈?你是聽哪位轉世高人告訴你的?改明兒回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