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微微一笑:“一個天,一個地,毫無可比之處。”
這下子關渡更是心癢難耐了,伍子昂小聲道:“你也別猜是誰了,能告訴你我自然會告訴你。今後還遇到這種情況,你得多替兄弟我遮掩。你這份大恩我記著呢,日後一定報答。”
關渡還了他一拳,不高興地說:“說什麼呢,你我可是多年的兄弟了。你有難處我不問就是。你只要多請我吃幾頓酒就成。”
“哈哈,這有何難,包你吃得滿意。”
“那,擇日不如撞日?”
“哈哈,成啊。”
兩人在軍營裡混了一下午,傍晚時分,伍子昂才從守備處回到家。這時候春祭已經開始了,內閣的事情不多,伍子昂趁有空,把伍渙從閻羅殿召了回來。
“皇上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道。閻日好像並沒有對皇上提起。”
伍子昂臉色嚴肅地說:“閻泯不知去向,皇上有意瞞著我。閻日那家夥也出了問題,對我也不再那麼忠心了。現在閻日暫代閻羅王之職,你要務必小心,有什麼事情要及時稟報我。”
伍渙若有所思地說:“王爺,屬下覺得……閻日有問題。”
“我當然知道他有問題。”
伍渙搖頭道:“屬下是說閻日似乎有意讓屬下給王爺送訊息。”
“哦?怎麼說?”伍子昂暗暗驚訝。
伍渙說出自己的疑惑:“他讓屬下當鳴王的貼身侍衛,可鳴王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皇上有什麼事鳴王都會對屬下說露嘴。皇上中毒那回,屬下質問閻日,閻日當時的態度也是不清不楚。好像他不便多說,但是希望屬下告訴王爺,屬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閻日知道屬下的身份,若他要避開王爺,該不會讓屬下服侍鳴王。”
伍子昂微微眯了雙眼,心思在肚子裡轉了許多圈後,他朝伍渙招招手,小聲道:“你在宮裡要密切注意皇上那邊的動靜,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向我稟報。尤其是皇上召見容丘之後,你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何歡去套話。”
伍渙堅決地說:“放心吧,王爺。”
※
從天御山上下來,秦歌以身子不適為由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寢宮內,容丘仔細地為皇上把脈,當他不得不把手拿開時,他臉上滿是為難。
“皇上……還是……沒有。”
他一說完,閻日的眼裡就湧出了難過。秦歌則顯得很平靜地捂著肚子說:“你說,朕能懷上嗎?”
容丘肯定地點點頭:“能!一定能!皇上,只要服下鳳丹,就一定能懷上,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差別。皇上的身子偏寒,雖說調理過了,但仍不能大意。屬下開給皇上暖身的藥皇上一定要按時喝,也一定要忌口。從皇上服下鳳丹之後天就冷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皇上才一直懷不上。屬下估摸著天暖之後,皇上就會有好訊息了。”
秦歌強壓心中的不安,淡淡道:“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那朕就等著天暖了再瞧瞧。閻日,你那邊也要抓緊了。”
“奴才一直盯著呢,請皇上放心。”
秦歌閉上了眼睛,容丘看了閻日一眼,起身退了出去。出了寢宮,容丘見到了溫桂和孔謖輝。今天秦歌留了閻日和申木伺候,看到容丘出來了,溫桂急忙上前問:“容太醫,皇上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容丘一貫地回道:“皇上還是身子虛弱,我正要去給皇上熬藥。”
溫桂馬上說:“我去吧,皇上的藥一直都是我熬的。”
容丘卻道:“今日溫公公和孔統領不值夜,還是我來吧。”說完,不給溫桂開口的機會,容丘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溫桂的臉上難掩失落,皇上對他和孔謖輝的冷落越來越明顯了。
孔謖輝走上前,低聲道:“回去吧,皇上想召見你我自會吩咐的。皇上肯帶你我出來,也表明了對你我的信任,你不要太擔心了。”
溫桂聲音沙啞地說:“你不知道……皇上,從來沒這麼對過我……以前皇上不管什麼事都是讓我伺候的,現在皇上不要我了,皇上不信我了。”
周圍的人太多,孔謖輝也不好做什麼,他只能繼續勸道:“先回去吧,皇上不信咱們,咱們就做到讓皇上相信。這陣子你我都不要和梁王太過接觸。”
溫桂點了點頭,帶著濃濃的失落與孔謖輝離開了。
寢宮的門口,閻日在門簾後看著兩人走遠了,這才返回臥房。把皇上每日要吃的藥丸送了過去,他不動聲色地問:“皇上,您,還不打算告訴溫公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