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憨笑:“皇上喜歡吃我做的菜,當御廚也不錯。不過我要做皇上的‘寵廚’,只給皇上一人做菜。”
“宮裡還有其他人嗎?”品著甜蜜,秦歌又舀起一勺,這個潑皮。
深深看了皇上的幾眼,伍子昂拿過燙好的酒,秦歌開口:“吃些東西再喝。”
伍子昂笑了:“好。”
和皇上說些宮外的趣事,伍子昂在吃了一張餅後喝起了酒。秦歌喝了兩盅就不喝了,伍子昂也沒有再給他倒。自斟自飲,說到興頭上大笑兩聲,即使秦歌不怎麼說話,可飯桌上的氣氛卻是安然而又溫馨。在這小小的天地中,兩人不是君王與臣子,而是感情異常好的“朋友”。
不動聲色地看著伍子昂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秦歌心裡的“邪念”越來越重。可下一刻他卻按下伍子昂的手:“別喝了。酒多傷身。明日你還要早走。”他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慾而不顧子昂的身子。
伍子昂抽出手,略有醉意地說:“皇上,我沒事。這點酒還傷不到我。我又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我就是今日高興,想喝點酒。”
“明日你還要出京。”
“不會誤了的。”伍子昂仰頭又喝了一杯,湊近皇上,“這樣和皇上獨處的日子也不知今後還有沒有,我想多喝幾杯。”
秦歌心裡滑過酸澀,他收回手淡淡道:“朕是皇上,要與你單獨相處又有何難。不出半年,朕會讓你在京城站穩腳跟。作為‘內閣’的輔政大臣之一,你與朕獨處議事誰敢多嘴?”
伍子昂深深笑了,卻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皇上,今後您還能到這裡吃我做的飯嗎?”
秦歌愣了,心,悸動。他別過臉掩飾內心的激盪,平靜地說:“朕不是已經在這了?”
伍子昂眼裡閃過精光,他給自己斟滿酒高興地說:“皇上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在宮裡總是會不自在,有時候還是想跟皇上在個安靜些的地方說說話。”說罷,仰頭喝下,他又倒了一杯。論壇
秦歌的心越跳越急,今後他還會這樣和子昂在一起?還會被子昂抱著……睡?吃了一口菜,他壓下心底的慾望,他怕自己希望太大,到最後會落得個粉身碎骨。子昂對他,不會有那個意思,更不可能有。
不時“偷看”皇上,伍子昂皺了皺眉,他又灌了兩杯酒,說:“皇上,您在宮裡若是悶了,就讓人給我傳個信,我到這裡給皇上做菜。”
“好。”秦歌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伍子昂的碗裡,“別隻喝酒。”
“哎!”皇上第一次給他夾菜,伍子昂一掃剛才的氣悶,刺也不挑就把那塊魚肉送進了嘴裡。
“別紮了嘴。”
“唔!”在嘴裡挑刺的伍子昂尷尬地笑笑,紮了舌頭了。
秦歌的嘴角勾起,又給伍子昂夾了筷子蘿蔔,伍子昂歡喜得眼睛都笑沒了。不過是夾菜就能讓這人高興成這樣,秦歌低頭喝湯,他今後會多給子昂夾菜。
……
一頓飯吃完了,秦歌有些心緒不寧。為了不讓自己的邪念越來越重,他索性在屋裡慢走,說是消食。伍子昂已經醉了,他癱倒在榻上,聞聞自己的袖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個酒嗝大著舌頭說:“皇上,我,去洗洗……這一身的,油味,晚上,會,燻了,皇上。”
秦歌蹙眉:“不必了。朕沒那麼嬌貴。天太冷,別染了風寒。”這又不是在宮裡,御池寬敞又暖和,這裡連個浴桶都沒有。
伍子昂搖搖頭:“不行,我得,洗洗。”說著就朝外走。
秦歌攔下他,沈下聲:“朕不在乎。”
“皇上……”伍子昂尷尬地笑笑,“我,說了,您別笑話,我。我……好幾日,沒洗了。這身上,不大舒服。”
想到這人過年之後忙得不可開交,秦歌放下手:“溫桂。”
很快,有人進來。“皇上,您喚奴才?”
“去燒水。梁王要沐浴。”
溫桂轉身就走,腳步一頓他又趕緊轉過身說:“皇上,這院子裡有個浴房,就連著皇上您睡覺的屋子,想著皇上今晚會想沐浴,奴才白日裡就把浴房收拾出來了,奴才也燒好了水,讓王爺在那裡洗吧。”
“浴房?”秦歌愣了,然後眼疾手快地扶住醉倒的人。
“皇上,我得洗洗……”伍子昂撓撓脖子,很是難受。
“溫桂,就在浴房。”
“是。”
溫桂跑了出去,秦歌把伍子昂按到榻上,他進了臥房。榻上醉倒的人眼裡閃過清明。
秦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