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為了你們的犧牲品……”
“他生來就註定如此!我只是引他走上了他應該走的路!”沈炎的話甚至沒有說完,便被昆穆一聲暴喝應聲打斷。
“還跟他廢話什麼,殺了他把玉佩搶過來就是了。”完結戰爭最好的方式就是戰爭,如今他們已經記不得這句話是出自何處了,但是那一天他們還是免不了地經歷了一場苦戰,一切都和從前全然不同了,翩翩公子成了一個處心積慮的騙子,曾經叱吒風雲魔鬼般強大的肖湛竟然忘卻了一切,功力盡失淪為了昆穆手中的傀儡,一群圍繞著雲深愛過或者恨過的人,在這個安靜祥和的瀟湘館中大打出手,粘稠的血液,沾染了歷史濃墨重彩的墨色煙化。
沒有人仔細聽沈炎的話,也沒人記得那天他究竟說了什麼,所有人都只記得他的那句,“因為太愛,所以痴迷過,沉淪過,掙扎過,失去過,執迷過,如今該放手了……”所有人停下了爭鬥,那也是沈炎近二十年中第一次看見昆穆露出那樣的表情。
☆、181、始終只是替身
昆穆緊攥著的雙手中還在不斷滲出鮮血,他粗重地喘息著稀薄的空氣,胸腔內擠壓著讓他難以呼吸的痛苦,眼前一遍又一遍回放著雲深的過去,恍惚間,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戲樓,他安靜的站在雲深身後,看著眼前這個靜靜看著窗外落花紛紛的少年,回味著他回眸那驚豔歲月的莞爾一笑。
一地眼淚在心底滑落,靜悄悄沒有人瞧見,人們只看見他匆忙離開的身影,還有他那也許是故意留在地上的溫潤的羊奶玉,在昆穆躍出窗子的那一刻,沈炎彷彿看到了初見昆穆時那溫文爾雅的微笑。
張瑞走過去將羊奶玉拾起,我在手心,呆呆地望著昆穆遠去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侍衛瞬間蜂擁而上,納蘭海瑞對上那雙如今看著他如此陌生的雙眼突然無言以對,長久以來讓他愛恨交織的人尋找了多年如今就安安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不說一句話,也不掙扎,被侍衛五花大綁關押進大牢,至此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落幕,但是不是為何他心裡卻還是佈滿了惆悵,慕容御疆一言不發地離開瀟湘館,應該說從踏入這個地方的第一刻起,他的臉色就並不好看,他恍然察覺到原因,這裡是老太后曾經居住的地方,他和太后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誤解,也永遠永遠彼此錯過,在慕容御疆的心裡,從他們母子對立的那起就一定並不好過。
慕容御疆遠去的孤獨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聳動的肩膀掩飾著難以抑制的眼淚,回首再看一眼已經破損不堪的牌匾,那在陽光下依舊溫暖的三個字,嘴角的笑容再難看不過,母后,終究,終究我還是回到了屬於我的位置,請原諒母愛的沉重我如今才懂。
晚逕在他的生命裡的位置太過突兀殘忍,他不曾向任何人承認過當他識破了他的身份的時候還要將他留在身邊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掌握著那個足以斷送前程的秘密,他也不懂他的心中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的妖嬈和張揚都與雲深全然不相同,若說雲深像是一株在熙光下溫柔搖曳雪白的梨花,晚逕就是那妖嬈神秘的血紅的曼陀羅,危險得讓人心動,是的,他曾經有過那麼一秒動心過,心軟過,但是他的狠辣卻將他傷得偏題鱗傷,將雲深那個純潔的孩子刺得痛不欲生,所以,那曾經萌生過的片刻的衝動的悸動,也是被這株曼陀羅親手扼殺。
“將牢房門開啟……”老頭完全沒料到慕容御疆會此時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身後只跟著一個小太監,哆哆嗦嗦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狼狽地從腰間取出鑰匙將牢房門開啟,一邊招呼著門口戍守的侍衛進來候著。
他從未看過晚逕如此狼狽的模樣,枯草般凌亂的髮髻,破舊不堪的衣物,還有髒兮兮的臉,他從前總是那樣明豔狂妄,身後的侍衛走上前去掐住他的下巴將一枚藥丸塞進他的口中,只見他眉頭緊鎖痛苦地**了片刻,隨後冷淡地抬起頭看著慕容御疆片刻然後淡淡掃視了一眼周圍層層疊疊虎視眈眈的侍衛,聲音極為沙啞,彷彿含著濃稠的血液,掙扎著說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尊貴的皇上不必如此提防我吧,我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給他梳洗梳洗……”慕容御疆沒有接過他的話,只是側首吩咐身後的小太監,見他應了一聲從陰暗處走了上來,這時晚逕才看到他手中捧著他最喜愛的那件紅色的衣袍,一瞬間話語萬千哽咽在喉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眼眶中閃爍的淚珠已經滾滾打轉,再無法阻攔掩飾,他應該恨自己的,他毀掉了他的王朝,他害死了他最愛的人,他毀掉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偉岸,他以為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