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雲深,今日天色晚了,你早下回去休息吧。”皇后攬過慕容雨江的胳膊,嬌媚地說,那個如此大方美麗的皇后都如此說了,雲深也不再說什麼,福身問安,然後匆匆離去。
玉潤端著茶水回來,瞧見剛離開的雲深,曖昧一笑,端著茶水回到自己房間,不再打擾屋內的兩人。
雲深想著慕容御疆那忽冷忽熱的態度,就覺得心裡莫名其妙地煩躁,腳上踢著小石子,手中恨恨地扯著野草。
夜色如墨,一陣悠揚的笛聲自是引人入勝,恍如仙境般的迷離,他從未聽過如此美好的笛聲,興致來了,循著那笛聲走去,走到盡頭處,已是宮中的荒涼地,他抬頭看著那個月下清冷的背影,更是覺得如此奇遇。
“你是……”笛聲末了,雲深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是如何尋到這裡來的?”那人愣了一下,揹著他問道。
“我是尋著你的笛聲來的,閣下真是好功夫,那笛聲清幽美妙,仙曲一般。”雲深的笑容可比剛才對著慕容御疆時誠懇許多。
“呵呵,混鬧著吹罷了,不值一提。”那人轉頭,淨是宴會上同他舞劍的那人。
“是你……”雲深驚訝地喊道,而那人卻一臉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
“看來我們真有緣。”那人說罷,一把將雲深撈了上來,待雲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在那人身邊了,高處的夜風比下面更勁烈些,吹得雲深有些冷,“給,喝些酒吧,暖暖身子。”
酒瓶子在雲深眼前晃了晃,這下雲深可為難了,眼前之人一臉誠懇,可自己確是沾酒必醉,顧惜雲似是察覺出了雲深的想法,哈哈一笑,正想收回手中的酒瓶時,被雲深一把拉住,“喝,誰說我不喝的。”
這鬼使神差般的一句話,讓雲深自己也驚了一把,但是此話已出,又不好收回,他只能硬著頭皮,吞了一口下去,那辛辣的味道刺激著他的胃一陣劇烈的收縮,大腦也跟著一陣恍惚,脖子一歪便倒進顧惜雲懷裡,嘴上還喃喃地說,“好……好酒……”
顧惜雲好笑地看著懷中的人兒,心裡一陣陣覺得這俏麗的臉龐似曾相識一般,懷中人兒忽然哆嗦了一下,顧惜雲趕緊用衣服將他裹住,外懷裡抱了抱,似乎是感覺到了溫暖,那丹紅的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懷中人已醉倒,無奈他只能將雲深抗在肩上,揹回自己那裡。
‘醉臥沙場君莫笑,萬里黃沙風滿樓,何方鼓角聲正盛,奈何殘年伴竹影,安得豪情一萬丈?’顧惜雲身子搖搖晃晃,手中酒瓶搖搖晃晃,一口酒,一聲歌,向自己住所走去。
等他回到屋內,將雲深平放在床上安置好時,自己也已經醉醺醺昏昏欲睡了,便躺在他旁邊,頓時鼾聲四起,沉沉睡去。
天剛矇矇亮時,雲深被旁邊震天的鼾聲吵醒,迷迷糊糊看見旁邊躺了個人,驚得一激靈從床上滾了下來,這才瞧清楚自己竟不在自己的房間。
“我……我這是在哪?”雲深自顧自地咕噥了一聲,但是他的動響還是吵醒了床上正做著美夢的顧惜雲,他皺著眉頭翻了個身。
“哎……這麼早呢,你吵什麼,昨夜才與你喝了一口酒,哪知你就醉了,只好把你抬回我這裡來了,要走就走,大門在那,我就不送了哈。”說罷鼾聲再度響了起來。
雲深沒理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躡手躡腳地開門離開,他這一夜未歸,自己倒不怕什麼,就是怕宮中的人到處尋他,到時候再鬧到慕容御疆那裡。
慕容御疆,怕昨夜正與那美麗的皇后共赴雲雨,春宵一刻呢吧,怎麼會有閒心管自己。這樣自暴自棄地想著,心裡更是鬱悶。
☆、8、你有什麼資格責備我
剛繞過崇信殿,就被一群小太監們團團圍住,“哎喲,小爺喲,可算找到你了,在不找到你的話,奴才的小命就不保了。”不等他開口,一群人已經拉著他往慈寧宮偏殿走去,臨進門了,還悄悄囑咐他,“皇上說,不要驚動皇后娘娘,您趕緊進去吧,皇上在宮中等你呢。”
說罷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幾個人迅速關上了大門,雲深鬱悶地往偏殿走去,此時天色尚早,只有幾個宮女們向他文案,剛進門,就看見慕容御疆陰霾著臉,臉上竟是扭曲的笑容,坐在正堂上等他。
“上哪去了?”
“與你何干。”四下無人,雲深似乎已經全然忘卻了面前這個人就是當今萬人之上的皇上,只把他當做與他鬧彆扭的情郎,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滿。
“別把我給你的寬容當做你目中無人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