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侵蝕著他的神經,那些桂花糕堵在喉嚨,他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他來回在地上滾動著,打翻了偏殿當中幾乎所有的瓷器。
只是仍舊沒有人推門進來救他,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雲深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掙,眼睛放大到極致隨後便陷入了昏迷。
☆、23、腐蝕之毒
“你們攔著我做什麼?”張瑞剛剛走進偏殿便看見兩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前,手中持著長刀,表情又臭又硬,還未靠近便已經被攔了下來。
“對不起,張太醫,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視小公子。”
“你們兩個糊塗東西,那小公子餓了怎麼辦?”張瑞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就覺得一陣不舒服,要不是有礙於身份,他真恨不得一把毒粉撒過去,讓他們嚐嚐他的厲害,看看他們還敢不敢攔著他。
“張太醫不用擔心,到時候自然有御膳房的人來給小公子送飯,皇上吩咐過什麼都還是給小公子最好的。”
最好的?!真的諷刺偷了,好不容易想從正門去看看他,竟想不到他已經被慕容御疆軟禁了起來。
“你們真的不放我進去?”張瑞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最後問了一遍,他並不擔心,正門走不了,他就從後窗翻進去,就和平日裡一樣。
“對不起張太醫,您別難為奴才們,皇上的吩咐,奴才們怎麼可能不遵從,不然的話,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兩人似乎挺害怕張瑞的樣子,連根張瑞說話的語氣都和方才和穗榮和雲深說話的時候的那個態度迥然不同。
“行啦,我不難為你們了,我先回去了,你們記得,小公子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們儘早來喊我。”張瑞目露精光,眼珠狡黠地一轉,揹著手走出了別院,剛拐過去,就立馬繞過小巷子,再次放過牆頭,豈料,被守在後窗的侍衛逮個正著。
“張太醫,對不住了,皇上吩咐上奴才們看好小公子,不允許有任何差錯。”被忽然出現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張瑞的氣息忽而一亂,一個沒站穩狼狽地跌在地上,捂著屁股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後窗也有人啊。”張瑞捂著屁股站起身,沒好氣地說。
“對不起,張太醫,請你離開。”張瑞狠狠瞪了兩個人一眼,惺惺的再次來到前門,那兩名侍衛,看見張瑞從後窗那裡饒了過來,一個個憋著笑意,不敢看他。
恰逢此時,穗榮闖了進來,手中提著食籃,“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給小公子送飯吧,小公子吃慣了我做的點心,你們讓我進去吧。”
正在幾個人掙扎的空當,張瑞眼珠一轉,趁幾人不留意,竄過去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兩個侍衛阻攔不及,只得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張太醫……”
忽然從屋裡傳出張瑞的驚叫聲,“雲深,你怎麼了?!”隨後就見他抱著渾身黑血的雲深衝出房門,侍衛們見此狀況都傻了,一個個再也不敢阻攔。
“怎……怎麼會……”穗榮愣在原地,看著房間裡散落滿地的桂花糕,手中的食盒砰地落地,打翻了菜餚。
張瑞抱著雲深瘋了一般往太醫院跑去,雲深口鼻中流出的黑血,以及那隱隱的腐爛的惡臭,都提醒著張瑞,此次雲深所中之毒很可能是那種極為罕見的腐蝕毒,看著雲深左手已經開始漸漸腐爛的那一個小小的創面,裡面隱隱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看來這個毒至少已經過了六個時辰,他沒想到,他離開了幾日,去處理成親王和雲深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此時的他只能儘快抑制住這種毒性的發作,在如此下去,再不足兩日,雲深所有的毛髮都會脫落乾淨,並且會從指尖開始腐蝕,到那時就算救了下來,恐怕雲深也再沒了活下去的慾望。
風風火火闖進太醫院,眾位太醫詫異地看著張瑞懷中的雲深,均為之一驚,雲深身上的症狀都與,幾年以前宮中也有一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樣,而那人至今還是昏迷著,就連識毒萬千的張瑞都沒辦法能夠解得了這種毒性。
張瑞將雲深抱進自己研製草藥的房間,將雲深平放在旁邊的床上,給他餵了一枚還魂丹,暫時為他壓制住毒性的蔓延。
數年前,張瑞初次見到這種毒的時候,一時間想不到能夠解這種毒的方法,只是用了一種禁封的方法,封住了他的各大脈穴,用了另外一種劇毒萬蛇毒與原本的毒性相生相剋,將他變成活死人,當時他曾有過一種想法,若是冒險將此人制成藥人,那樣的話,這種劇毒不但會被藥人自身吸收,反而會帶來意外好的效果。
他回頭看了看雲深虛弱的身體,深深地嘆了口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