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也時常會來,雖然他們準備參加考試得少,不過也是有的。
現在擺在林玉嵐面前得簡直是一團亂麻,有嫌疑的人太多,他反而不知如何下手。
片刻後,他作出決定,前往去年恩科的狀元吳潤君家中拜訪。
吳潤君已經近四十歲了,苦讀三十餘年,經歷多次落榜的失望,原以為一朝得中狀元,自此可揚名立萬,誰知皇上只打發他去翰林院給人打下手,前幾屆的探花、榜眼都已是四、五品的學士了,他卻只是一個稽查,日日對著學士們修的書檢視錯字等等,一日日下來他眼睛愈發壞了,升職無門又捨不得辭官,於是脾氣也一日日壞了起來,這幾天他正在家裡修養,沒有去當值。
門房通傳一聲,他不耐煩道:“本官沒有什麼姓林的朋友!”
這個小院子比南蓑巷小夫夫的院子逼仄得多,吳潤君的妻子亦是一臉滄桑,看著相公又要如往常一般飲酒消愁,只深深嘆息一聲,自己前去開門了,她一見這個陌生的男子就是一愣,林玉嵐道:“敢問吳大人可在?”
吳太太拘禁道:“相公他在裡面,這位大人有什麼事麼?”
林玉嵐繞開她進門去,道:“在下來找吳大人說幾句話。”他的話剛出口,一個酒壺就砸在了他的腳下,吳潤君嘶吼道:“別叫我‘大人’!我比翰林院一個做飯的還不如!”
林玉嵐面色不變走了進去,皺眉看著那個頹廢的男人。
吳太太低聲道:“相公,你別說了,這位大人跟你有話要說。”
可是吳潤君一聽“大人”二字就炸了,怒吼道:“什麼狗屁大人!我說了不見就不見!”
吳太太弓著身子,歉然地看著林玉嵐,林玉嵐看著這夫妻二人,心裡忽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震撼。
吳潤君指著吳太太的頭罵道:“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不是?你這個蕩/婦,看著我沒出息就愛勾搭年強男人!你當我不知道!我明天就休了你!”
吳太太大約已經是被罵習慣了,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大人,你有話就說了,我去倒茶來。”
吳太太臉上有著深深的歲月和磨難的痕跡,她低垂著眉眼,安守著本分,對頹廢的丈夫惡毒的話聽習慣了,也沒有任何抗爭的意識。
林玉嵐心裡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