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顏冽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說過的君祁煊冷下眼,輕輕挑起嘴笑著。
“景軒可是我的皇后呢···”
“是過去的吧。”
冷了冷眼,君祁煊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無視幾個人的話語,踉踉蹌蹌地跑上了靈臺,輕輕跪在景軒棺材旁邊。卻不敢開啟,怕開啟後看到景軒毫無生氣的面孔。
紙錢漫天飛舞,混雜著越來越大的風雪。似乎上天是在哭訴著不公,但是卻忘了給景軒不公命運的就是你這個老天。
輕輕地君祁煊靜靜地蹲守在景軒棺材的旁邊,沒有話,只是雙眼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嘴中呢喃著什麼但是卻沒有聲音傳出。輕輕地看著景軒入土,然後如同行屍走肉般跪在景軒的墓前,雪漸漸大了,顏冽和燕安岺被拉了回去,而李公公輕輕陪在了景軒的一邊。
輕輕呢喃著。
“軒軒,為什麼我這麼傻,直到你徹底的離開了我我才知道我愛你。其實是我自作自受吧,明明知道自己是愛你的卻不承認,還那般對你。天下之人都因為你被我納為妻又休了而責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卻不知道真正該責怪的是我。”
就這麼跪在景軒的墓前三天,直到第三天因為脫水而倒下了。三天裡面總是在呢喃著自己的許多許多錯。但是景軒卻再也聽不見了,李公公輕輕再次擦了擦紅腫的眼睛輕輕給君祁煊喂著水。
“皇上,您這又是何苦呢···人死不能復生,景丞相最想看到的是你健康的樣子吧。”
君祁煊在床上又昏迷了三天後才漸漸轉醒,原本是可以一天多就醒來的。但是因為君祁煊內心意識是想要一隻沉睡過去所以三天後才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後,第一個動作是從房間跑了出去找小莫離。突然,看到了迎面跑來的小莫離,輕輕抱住了小莫離。
“還好··還好還有莫離你陪我····”
“父··皇··?父皇你在哭嗎?”稚嫩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成熟感。
“父皇,今天我房間裡面多了一隻小毛驢哦!”小莫離輕輕拍著君祁煊的後背儘量挑著有趣的事情說著。
“毛驢?是你去你爹爹那裡看到過的嗎?”君祁煊輕輕愣住,心中卻在慶興,身邊又多了一個有著景軒的氣息的東西。
“是的喲!超可愛的呢!不過感覺它好像很不開心呢。”小莫離看著君祁煊輕輕站了起來,揚著笑臉說道。
“那和父皇一起去看看小毛驢吧。”溫柔地說道。
“嗯!好。”輕輕拉住了君祁煊的手,低頭看到了君祁煊的腳,然後說道“父皇不穿鞋子嗎?會著涼的哦,那樣父皇就不乖了,爹爹就不來看父皇了呢!”
“要是我乖了,小莫離的爹爹就回來看我是真的嗎?”手輕輕攥緊衣服,緊緊咬住下嘴唇,帶著略微的哽咽。
“是真的哦!我可是和爹爹拉過勾勾的!那父皇快點去穿衣服鞋子吧。”輕輕歪著頭,天真地笑著。
君祁煊輕輕轉身,沒有落淚,因為已經麻木了流淚,只是心痛,永遠無法平息、永遠無法習慣、永遠無法麻木。
利索地換好了衣服,輕輕牽起了小莫離的手“那我們走吧。”
輕輕走到了莫離居住的院子,小莫離輕輕指了指一棵樹“我出來的時候,小毛驢是在那棵樹下面休息哦。”
君祁煊輕輕笑了笑,走到了那棵樹下想要看看許久不見的小黑。但是卻看到了另一個令他震驚的情景,小黑輕輕倚在了樹幹邊上,看似像是在睡覺,如果看得仔細一點會發現,小黑其實已經隨著景軒去了。
愣愣地站在小黑屍體面前輕輕笑了出來,到最後笑聲卻是無比的悽慘。
輕輕說道“我也好想隨著你去了···可是還有小莫離不是嗎···我答應過你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能不能回來···好像在看你一次···一次就好····”
輕輕抱過了小黑的屍體,低沉地哭泣著。
小莫離輕輕站在君祁煊的後面,原本因該是稚嫩的臉頰帶著沉重。
那年,安軒六年。
發生了很多事情,因為那一年。
原本被廢除的皇后景軒在去世後被皇上重新封為軒皇后。
原本住在景丞相府的幾個人也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自景軒去世後消失了。
原本只有景軒一個墓碑的地方在入葬後的七天早上在旁邊又出現了一座小墳,擺了墓碑卻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