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這個時候到的,怎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路上出意外了……劫財?財色?”正烏鴉嘴的還是馬家少爺——馬文才(好熟悉的名字啊)。
“文才啊,你坐下歇會,你這晃得爹都頭暈了。”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一家之主終於是發話了,當然效果肯定是不能保證的。
“臭老爹,你是不是騙我的,你說今天表哥要來的,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啊!”一叉腰,馬文才很沒大沒小的指著自己的老爹,做河東獅吼狀,顯然是窩了一肚子火。
“這又不是我跟你說的,是你……娘……說的。”馬大家長很沒骨氣的在自家兒子的怒視下和身邊親親孃子那一聲冷哼中越縮越小,聲音細的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相公你是在說我嗎?”旁邊風韻猶存的真正一家之主飄飄的斜了一眼,溫柔的語氣讓只是掛名的馬大家長再也不敢吱聲,只能一個勁搖頭。
“文才啊,你表哥既然說了來就一定會來的,也許是路上耽誤了,你別急,再坐下等等。”還是溫柔的聲音,但語氣卻是輕柔無比,顯然馬文才的嬌縱不是沒有理由的。
“哼,如果表哥今天沒出現,臭老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氣呼呼的大力坐下,馬文才繼續沒大沒小指著自己的親爹叫罵。
“小文文想收拾誰啊。”欠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如果平時誰敢這麼叫馬文才,馬文才早就揍得他連爹媽都不認識了,但現在馬文才卻是眼睛一亮,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樣子,卻又在想到什麼後故意擺著臭臉一聲不吭。
“姨父,姨媽。”逆著陽光走進來的人,一身墨藍色長袍,爾雅的樣子好像是個書生,等一直走到最上位的兩位家長正面前,才恭敬的彎下腰,稱呼也無懈可擊,抬起的臉竟就是臨江樓的那溫潤公子。
“君涵來了啊,快快快坐下。文才,表哥來了,你怎麼還不過來打招呼,這孩子大了反倒陌生起來了,小時候不是最愛纏著表哥嗎,君涵要走那天還哭了好久,一直不肯撒手呢……”一反剛才委婉的樣子,司徒文賢親切的拉著自己這小侄子,熱情的噓寒問暖,同時又趕緊招呼自己的兒子過來。
“姨媽別忙,君涵今日來是代表二孃給您送禮的,祝姨媽您美貌依舊,青春常駐。”一反剛才爾雅的氣質,玉君涵嘴角勾起,身上竟多了一絲絲的邪氣,而臉上卻依然笑的和煦。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呵呵呵……你二孃好嗎?”什麼人都愛聽好話,當年司徒家大小姐現今金陵馬家的女主人同樣也愛,更何況這話還是從自己最心疼的小侄子嘴裡說出來的,司徒文賢更是喜歡的緊。
“二孃很好。臨來的時候二孃還囑託我向您問好,今日一看姨媽您果然是美貌依舊,外人不知道的,說了也不信您是二孃的姐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從小在幾個孃親身邊長大的玉君涵自然懂得女人愛聽什麼。
被哄的眉開眼笑的司徒文賢抓著玉君涵的手,溫柔的模樣連旁邊自己的正牌相公都沒見過,雖然很想為自己爭取權益,但已經被壓榨成習慣的馬大老爺只能是在旁邊幹看著,努力保持自己優良的美好傳統。
“姨父近來也好吧?二孃總說姨父您溫柔體貼,對姨媽關懷備至,絕對是個最稱職的夫君,姨媽嫁給您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繼續讓司徒文賢抓著自己,玉君涵不動聲色的轉移目標,八面玲瓏向來是玉君涵最擅長的。
“好!姨父當然好,君涵真是好孩子。”從來沒被人這麼當面誇獎,馬老爺不由得胸口一抬,氣勢也一下上來了。
“君涵是客氣,你還當真了。”雖然有人誇自己相公,作為娘子的司徒文賢也很開心,但還是忍不住吐槽。
“是是是,娘子說的是。”已經習慣妻管嚴的馬老爺自然是娘子說什麼是什麼,一個勁的點頭,讓玉君涵也不僅微微一笑。
“德行!”嬌罵了一聲,雖然口上是不客氣,但眼裡的溫柔和愛意卻是掩飾不了的。
“那君涵這幾天可要住下了啊,姨媽好不容易盼著你來的,也讓姨媽好好瞅瞅。你自己說姨媽都多久沒見你了啊,都快四五年了吧。”嗔怪的看著玉君涵,司徒文賢一想起這小侄子的狠心還真有些生氣,又不是隔得千山萬水,怎麼就不來多走動走動呢。
“好,一切都聽姨媽的。”乖順的點頭,玉君涵含笑的眼裡多了很多暖意。
“好孩子。”
“君涵真是好孩子。”
夫妻兩異口同聲一個好孩子,誇得玉君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有這麼好嗎,要是被這姨父、姨媽知道自己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