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涼了,病也好了,他自己也就能自己批紅蓋印,季衡覺得自己趁著這不用進宮的日子遠離批紅和蓋玉璽也是好的,以免遭致更多閒話。
金秋時節,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而且這個時候也是最後一撥螃蟹了。
前陣子吳王叛亂打仗,斷了一陣子運河運輸,京城裡一度不少物品斷貨,許氏倒是發了一些戰爭財,因為家裡關係,她早就知道恐怕是要打仗了,在季大人下江南前,她就讓從江南運了不少貨品進京囤著,之後果真打了仗,京裡物資緊俏,她就將之前囤的東西都拿出來賣,於是就發了一筆大財,便又用這個錢買了一些城南的鋪子在季衡名下,用於出租,季衡要用錢,大多是走自己這邊的賬,便和季府的分開了。
吳王被抓,押解上京,京杭運河至此便又暢通了。
許氏的商隊從江南運了貨上京,便也專門帶了陽澄湖的大閘蟹,要說之前住在江南時,好螃蟹太多,都是毫不稀罕的。
現在住在北方,北方的螃蟹不好吃,要從南方運螃蟹上京來,螃蟹就顯得金貴了。
商隊給季家帶了有不少螃蟹,許氏毫不吝嗇,給張家送了,劉家送了,林家送了,一些和她交好的,應該送的,許氏便都送了。
於是季府自己家裡所剩也沒有太多。
季衡讓小廝抱琴提了一簍子,和許七郎一起,當天就出了門,去城南核桃巷子夏錦的住處看他。
經過這麼好幾個月的休養,季衡也算對得住趙致禮,在夏錦身上花了不少銀錢好藥,夏錦現在已經能夠自己走路了,臉上的傷也好了,不過依然留下了印子,不可能恢復到從前的潔白無瑕了。
馬車在院子跟前停下,許七郎一馬當先就跳下了車,也沒踩著下馬凳子,季衡則是踩著凳子下去的,許七郎怕他摔著,還伸手扶他。
門口的門房是個從河南來的老頭子,很是老實而忠厚的一個人。
看到季衡來了,就趕緊上前來迎接,說,“季公子,您來了?”
季衡點點頭,“忙了一陣子沒來,這些日子你家公子可好。”
門房說,“公子爺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