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衡倒在床前地上,而皇帝跪在他身邊,他就非常驚訝,“皇上?”
皇帝回頭焦急得氣急敗壞地問,“可讓人去請太醫了?”
柳升趕緊答道,“回皇上,已經讓人去請了。”
他又看向季衡,見季衡額頭上在流血,就說,“皇上,季公子額頭在流血,先按著止血才好。”
季衡這時候卻抬起手來對他擺了擺手,氣息凌亂地說道,“先別動我。”
皇帝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是哪裡還摔到了,哪裡還疼?”
季衡深吸了口氣,說,“還磕到了膝蓋,疼,緩不過勁兒來。”
皇帝一聽只是膝蓋問題,就覺得不算大事,趕緊用巾帕去捂住季衡額頭上的傷處,又想將季衡抱起來抱到床上,發現手不夠用,就想讓柳升趕緊過來幫忙。
此時已經又跑進來了好幾個宮侍,大家七手八腳地要來幫忙扶季衡,皇帝又覺得人多太亂,就要發脾氣,“你們別過來添亂。”
又朝柳升道,“趕緊捂著這巾帕。”
柳升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道,“皇上,讓奴婢來抱季公子吧。”
皇帝不高興地說,“不用你。”
柳升察言觀色,趕緊去將季衡額頭上的傷處捂住了,皇帝則將季衡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將他放到了床上去。
季衡因為正處在□發育時期。時常地激素不調,所以是骨頭軟,身子軟,頭也容易暈,剛才從床上栽下來,下面就是寬闊的紫檀木腳榻,紫檀木是很硬的硬木,在那麼一瞬間,季衡還想到自己要是後腦勺著地,那恐怕就要出大問題了,所以中途還控制身體翻了個身,又用手要去撐住身體,沒想到人卻連著從腳榻上摔到了外面的地毯上,額頭和手都在腳榻邊上磕到了,膝蓋也撞了一下。
他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不知為何,痛覺神經卻異常發達,痛得他覺得心臟都揪成了一團,臉色一下子就慘白,冷汗直冒,要發出點聲音來都是十分不容易。
將季衡在床上放好了,皇帝就伸手撈季衡的褲腿,將褲腿往上面捲了,發現左邊的膝蓋上果真也磕出了一塊傷,只是這傷要比他額頭上的傷輕很多,只是擦掉了很少一點皮,看著紅通通的,倒是沒有流血。
不過在那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膝蓋上有這麼一個傷,讓人看著也覺得夠難受的。
皇帝不知如何是好,就俯下身在他膝蓋上的傷處吹了幾口氣,又問季衡,“還是疼得很嗎?”
季衡全身發軟,蹙著眉說,“皇上,我沒什麼事?”
皇帝也是眉頭緊鎖,又看向他的臉,看他的額頭,“血還在流。”
季衡道,“不是大傷,就是擦了一下而已。”
皇帝是坐立不安,又向宮侍發脾氣道,“太醫還沒有來嗎?”
宮侍唯唯諾諾地應了,就飛快地跑出去看太醫到底到了哪裡。
太醫來得不慢,不過卻不是嚴太醫,而是另一位翁太醫,因為嚴太醫這一日不當職。
翁太醫和季衡有些交情,看他在皇帝寢宮留宿,又弄了個頭破血流,心裡就頗有猜想。
不過,他們這太醫院的,都知道皇帝雖然的確是很喜歡季衡,而且京裡也將兩人的關係傳得沸沸揚揚的,但是他們也都知道,兩人之間卻是清清白白的。
因為季衡身子骨一看就是骨架細的,柔弱的,是個經受不住的模樣,要是皇帝和他之間真有什麼,不可能不用到太醫院。
而且,季衡也是從來坦坦蕩蕩,絲毫沒有承受過龍恩的樣子。
翁太醫為季衡檢查了傷處,額頭上的傷口其實也只是擦破了皮,只是不知為何流了很多血,膝蓋上和手掌上也都有擦傷,卻是沒有流血的,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麼事。
翁太醫為季衡的傷處上了藥,又做了包紮,然後開了補血的藥方子,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翁太醫要告退,皇帝卻不讓他退。
皇帝已經過了最初的那慌亂的時候,此時面上是十分地鎮定,幾乎是面無表情,說,“你先不要走,就留在旁邊找間屋待著,一會兒要是君卿再有事,也好傳喚你。”
翁太醫說,“季公子這只是擦破了皮,並無大礙。”
皇帝瞥了他一眼,說,“朕看君卿難受得很,臉色這麼慘白慘白的,哪裡是並無大礙。”
翁太醫被皇帝那冷冷一眼瞥得心驚肉跳,說道,“微臣謹遵皇命,在外值守。只是,季公子這的確只是擦破了些皮,皇上,您不用擔心。季公子臉色慘白,應該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