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最近身子弱,大約是很容易發疼。”
皇帝於是看向季衡,問,“君卿,還是很疼嗎。”
季衡根本沒有什麼心思說話,乾乾脆脆的疼他倒是不怕的,只是身體裡總有一種讓他不知所措的帶著酸脹的疼,卻是讓他不知如何忍受。
季衡氣息奄奄地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皇帝一看,就知道季衡是真的疼。
皇帝也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了,柳升將床帳放了下來,又將殿裡的燈吹滅了幾盞,只留了窗前不遠的兩盞還亮著,然後人也退了出去。
皇帝側頭在昏暗的光線裡靜靜看著季衡,季衡還在忍疼,是無力說話和動作的。
皇帝看了一陣子,就又撐起身子來,俯到季衡的額頭上去,輕柔地在他額頭上吹了幾口氣,有些發悶地柔聲問道,“君卿,可還是疼得厲害。”
季衡只好繼續重複道,“皇上,我沒事,你睡吧。”
皇帝卻是睡不著的,叨叨絮絮道,“你怎麼就從床上退得摔下去了呢,那時朕的確想要抓住你,但是,你要知道,朕即使抓住你了,朕又不會把你怎麼著,你怎麼就一直往後避,將自己摔成了這樣。”
季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避開危險,是人之常情吧。
他閉著眼睛,忍疼已經花費了他九成以上的心力,此時真不想再和皇帝繼續爭論了。
但是皇帝顯然是不願意放過他的,繼續說道,“你說要回江南的事情,朕是不會答應的。你明白朕的心意,卻這樣故意避開朕,是不是太過分了。”
季衡蹙了一下眉,依然是不說話。
皇帝看季衡穩穩當當地只是不發一言,猶豫了一瞬間,就慢慢湊到季衡的臉上去,在他的嫩唇上親了一口。
季衡本來緊閉眼睛,此時也不得不飛快地睜開了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皇帝,皇帝也看著他,因為反正已經親了,他也再無躲閃,道,“君卿,這就是朕的心意。你陪在朕的身邊不要走。”
季衡卻很不願意接受他的這樣的心意,他之前是一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