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三春暉的生意立即好了不知道多少,無數人登門就為了看一眼入了倡籍的解元郎。更有人慾出千金,但求能拔得頭籌。”
皇甫卿皺眉,道:“那麼你帶我來這裡,難道也是為了這個?”
“是啊。我事先跟老鴇打了招呼,他馬上就會過來。”
皇甫卿嚯地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他大步就往門外走,賀宇風在後面叫他,他理也不理。這種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事,他可做不出來。正要開門,門卻自己開了。
一名年輕書生站在門口,看見皇甫卿,一笑,明眸皓齒。只聽他柔聲道:“我來遲了,還請兩位見量。”
一名年輕書生站在門口,看見皇甫卿,一笑,明眸皓齒。只聽他柔聲道:“我來遲了,還請兩位見量。”
'原創'《男娼》(2)如題,外加雙子:P
皇甫卿頓時一怔,恍惚中有模模糊糊的影子浮現,又隨風而逝。皇甫卿抬眼細細看他,然後道:“不妨,我們正好要回去了。”
“咦?”書生露出吃驚的表情,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似乎連挽留也不知。
皇甫卿抬手招呼賀宇風:“還不起來,走了。”
賀宇風不動:“要走你走。”
書生擋在門口,抬眼望向皇甫卿,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賀宇風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招呼他:“讓他走好了,不必理會他。來,坐到這邊來。”
“……啊……是……”書生低聲答應,側過身子慢慢向賀宇風走去。一步一回頭。好久才來到賀宇風旁邊,小心翼翼地坐下。卻坐不安生,不住地往皇甫卿那邊看。
皇甫卿站了一會,忽然抬腿迅速地回到原位置,一撩衣襬坐下了。
賀宇風道:“怎麼回來了?”
“我走了,你不就成了沒繩的野馬?再說這裡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賀宇風不滿地努嘴:“我都已經十八歲了。”
“會因為傳聞而跑來看熱鬧的人就是小孩子。”
書生立即全身一顫,緊握住雙手的動作一起落在皇甫卿眼裡。皇甫卿正要再說話,書生卻站了起來,作了一揖,扯出笑臉,道:“學生……我給兩位彈一曲,可好?”
得到許可後,他便走向廂房一角早已擺好的琴案。調了幾下音,便開始撥動琴絃。明明是七絃琴,彈的卻居然是將軍令,這倒是頗為新鮮。
從他臉上的神情可以發現,直到現在他才首次放鬆下來。皇甫卿回想他方才的表現,僵硬,生疏,絲毫稱不上圓熟。他根本不是慣常做這種事的人,可為什麼卻似乎在努力勉強自己去做?
據賀宇風說,撫養他長大的是戶農家。辛辛苦苦十九年,撫養他成人,供他讀書,還出錢讓他學琴,最終一身才藝卻落入了這裡。
從堂堂的解元郎,到現在的倡伎,其中何止天差地別。難道官府的一紙宣判,就真的讓他這麼認命?
三人都小心翼翼,倒也漸漸熟絡起來,不若起初陌生。後來更有酒席擺上,直至漸漸夜深。皇甫卿站起來又招呼賀宇風:“該走了。”
“啊?可是……”
“明天還要上朝呢。”
“可是……”賀宇風囁嚅著,似乎有話不好開口,被皇甫卿連催了幾才才道:“我已經跟老鴇定好了,今晚會留下來。”
皇甫卿的頭嗡地大了。那書生將臉側到一邊,默默不語。
“你,你這孩子,年紀輕輕不學好。”皇甫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教訓的話才好,硬起聲音道:“以後不許再到這種地方來,連想想也不成。”然後強拉起賀宇風,拽了就走。
那書生卻緊走幾步趕到了皇甫卿前面,和他撞了個滿懷。
“不行……”他低著頭輕聲道,“你們走了……會不好交代……”
“不必擔心。”皇甫卿柔聲道,“我會跟老鴇解釋一下,不會讓你為難。”
“真的?”
“真的。”
“……那……好。”書生讓開了路。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卻似乎鬆了口氣。
皇甫卿幾句話打發老鴇,拽著賀宇風不理會他的哇哇抗議,硬是將他抗回了家,又順便給了他一記助眠之悶棍。本來應該就此回家睡覺,皇甫卿卻發現身上一個令牌不見了。令牌是用絲繩繫住在衣帶上的,而如今絲繩卻斷了。思前想後,皇甫卿又邁進了三春暉的門檻。
那個書生……離開三春暉前撞的滿懷……
夜已深沉,就算是三春暉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