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生扯開皮肉,不到一刻駱城雪已是皮肉分家。從頭頂上把人皮剝下來後,粉肉外翻的血人還有呼吸,飽脹的眼珠子凸出來,只剩下兩片生肉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安木達靜靜地蹲在肉塊旁邊,棕色面板的高大男人像一棵樹樁,平靜的臉上只有嘴唇不斷動著。

駝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朝著安木達用異族的語言大聲:“不長眼色的東西,還不把水拿來!皮子洗乾淨了才好換銀子!”

安木達將擺在牆角的水桶拎到駝子跟前,沾滿了血跡與藥液的人皮被丟到桶裡,粗大的雙手反覆揉搓,狹小的密室裡充滿了血腥與苦澀的藥味。

安木達把溼淋淋的人皮拎出來,輕輕地抖抖生怕一不小心就將脆弱的面板扯裂。駝子要把人皮擦乾,再用藍色的布包裹好,安木達趁著他忙活,再次回到肉塊旁邊,伸出手輕輕碰碰,發現肉都已經冷掉了,撿起丟在地上的白色囚服蓋在了屍體上。

“又在幹這些沒用的!”駝子包好人皮,嘻嘻一笑:“安木達,你是個大塊頭的女人!”

安木達低著頭,搓搓手,似乎已經習慣了駝子的諷刺:“他說可憐……”

“你不適合這種買賣”駝子拉下臉,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公子淵說得對,安木達你充其量只能殺個鹿!”

☆、第三十九章 東窗事發

兩個韃子從密室中走出,手裡多了個藍布包,遞到皖紫霄面前時,還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皖紫霄只匆匆掃了一眼,卻沒有開啟,遞過一塊白玉:“剩下的錢在城外城隍廟裡,你們到了把白玉給接應的人,就說事情辦妥。”

駝背韃子接過白玉,扯著大個子便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喚作安木達的大個子忽然轉過身,緊盯著眉目清秀卻滿身戾氣的青年,用生澀的語音道:“為什麼……他說……可憐……他說……誰可憐……你還是……他自己……”

皖紫霄看著手裡的藍布包戾氣減退,臉上竟多了幾分莫名的悲涼:“不論我還是他,到頭來都是可憐人。總想著比別人精明,結果還不是害了自己也誤了別人的性命。刑罰再厲,也不過皮肉之苦,內疚才是入骨的毒,萬蟻噬心,卻偏偏解不得,死不了。”

安木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單手捂在胸口,彎腰行了個大禮。

從城隍廟出來,安木達沒有隨著駝子往東走,他帶著僅有的賞錢一路北上。回草原吧!再也不用夜夜驚醒了,安木達依舊低垂著腦袋,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來的總是擋也擋不住。

駱城雪橫死大牢,屍體粉肉外露,面目難辨,其中最可怕的是周身不見寸皮,血腥殘暴之甚令人髮指,此案一出震驚朝野。

駱城雪死了不到三天,彈劾皖紫霄的摺子就像雪花一樣覆蓋了整個內閣。雖然鄭毅作證當天他與皖紫霄在東來客飲酒至深夜,但顯然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這樣的證詞。曹黨自不必說,言辭激烈,恨不得分分鐘就把皖紫霄拖出去就地正法;支援皇上的保守黨,大聲痛斥朝中眾人蔑視皇權,定要殺一儆百;道觀裡的道士敬業地參合進來,不停對外宣稱朝廷裡有妖孽作祟;就連晉王黨中不少人也是一片心寒,終日奔波到頭來竟是這麼個下場,任誰都不願站出來為皖紫霄說一句話。

韓景與皖紫霄的關係早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是人在贛州,刑部也不敢貿然抓捕晉王的心腹,只能以證據不足為由一拖再拖。哪怕是朝廷鬧成一鍋粥,嘉佑帝不下令,就沒有人能奈何的了皖紫霄。

“混賬玩意兒!”

韓景把京城來的密報砸在案几上,一張臉成了鐵青色,白牙一寸一寸反覆抵磨,前頭的戰亂未平,後面又生是非,滿心的怒氣無處發洩,只能焦躁地原地打圈。

高展小兄弟第一次上戰場,做夢都想像堂兄般大展身手,卻不料遇到了這麼些殺不得、勸不下的對手。憋屈!太憋屈!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心思哪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將軍,看見晉王爺躁得快著火,以為又是京城裡那位皇帝老兒來催戰,憑著一時腦熱順口說道:“王爺不如速速平了亂民,省得他人口舌!”

“你算什麼東西!”一聲大喝嚇得高展渾身一抖,定睛發現站出來兇自己的正是本家的“大英雄”——堂兄高拱,衝冠怒氣漲得黝黑的臉色發紫:“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還不快給王爺跪下請罰!”

本就沉悶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致,韓景黑著臉,擺擺手很是不耐煩:“都出去吧!”

不知道這句“出去”具體對誰說,軍帳裡的將軍、侍衛具是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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