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理案,你不過一正五品知府而已,也敢對我不敬!”
本來杭州是有名的天堂之地,杭州知府自然也是個美差。不過因總督府設在杭州,連著著巡撫布政使杭州將軍等人,亦得在杭州落戶,故此,在杭州,知府真不是什麼大官兒。
馮樂天是邵春曉嫡系,只是捐官出身,能做到杭州知府,全賴邵春曉抬舉。再加上馮樂天年過四旬仍是俊秀過人,面白無鬚,腹中無甚文采,為人尖刻,不討人喜歡。所以,大家平日裡私底下也有一些閒話。不過,那些閒話加起來也比不得劉影這一席話,文雅刻薄到了極點。
馮樂天與劉影的座位本就差幾個,想動手,也打不到劉影。還是杭州將軍徐圖眼明手快,直接把人擰了胳膊控制起來,張迅忙命令道,“把馮大人壓下去!”
氣氛沒有比現在更壞的了,劉影面無表情,蔣文安亦非常不悅,這叫什麼事?
張迅想說什麼圓一圓場,先得致歉,對劉影道,“劉大人,實在對不住了,馮大人與邵總督交好……都是本官安排不當。”
劉影不知內心在想什麼,轉而笑一笑,“有何妨,一條狗叫的厲害,是不敢咬人的。來,別叫馮知府擾了興致,咱們喝酒。”
“我敬劉大人。”張迅鬆了口氣,舉杯道,“劉大人虛懷若谷,張某佩服。我幹了,劉大人隨意。”張迅仰頭喝光了盞中酒,又提壺自斟,“劉大人與蔣大人遠來是客,我身為東道主,卻是禮數有失。我自飲三杯賠罪。”
這一下子,將將一斤酒入了肚,張迅臉上透出些許紅來,劉影讚道,“張大人實在爽快。”仍不擴音點一句,“張大人讓手下將馮大人看好了,可別讓馮大人出了意外。”他還得查一查,那些話,馮樂天是從哪裡聽來的呢!
張迅滿口應下。
哪知話音尚未落地,就聽外面兩聲慘叫,一陣兵刀相擊之聲傳來。
在座諸人無不臉色大變!
帝都。
明湛接到了宗人府對忠義侯府的調查,細細看過宗人府的報告,明湛汗溼三層衣襟,為忠義侯擔驚受怕,甚至心有慼慼對阮鴻飛道,“幸虧我不喜歡女人,我的天哪,這樣陰刻的女人養在後院兒,忠義侯還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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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的調查十分完備。
甚至出乎明湛的意料之外;原本明湛早知道忠義侯要讓爵於鳳明立的事兒;按理;這年頭兒;豪門宗室無不把面子看得如同性命一般重要,再怎麼著這些陰私之事也不會爆光的。
哪知對忠義侯府的調查能到達這種深度;明湛對宗人府的本事真要刮目相看了,他不由的轉頭問阮鴻飛;“忠義侯府與永寧侯府這是鬧崩了?”他聽說老永寧侯都親自去慎親王府裡拜會了。
難道老永寧侯是特意給忠義侯府穿小鞋兒?藉機為女兒外孫報仇?
這種可能性當然有,不過依明湛對於老永寧侯的瞭解,老永寧侯並非這樣的人。
阮鴻飛聽到明湛有問;笑一笑道,“我怎麼清楚?”
明湛翻個大白眼,這傢伙向來訊息靈通的很,就是明湛旁敲側擊的也沒弄明白阮鴻飛從哪兒得來的訊息,反正有些事兒,阮鴻飛比他還清楚呢。明湛屁股撞阮鴻飛一下子,倆人挨的更親近了,明湛不得不出賣一下自己的美色,拋媚眼兒,使個美人兒計問,“你不是地頭蛇嗎?飛飛,到底知不知道啊?”
阮鴻飛合上皇家報刊,此方道,“聽說是忠義侯夫人的意思,讓宗人府徹查的。”
“原來大姨媽突然翻臉啦。”明湛搔搔下巴道,“為什麼啊?這樣一來,忠義侯府的名聲算徹底臭了,對明立難道有什麼好處不成?”
“只要爵位還在,有什麼要緊的。名聲又不能當飯吃。”阮鴻飛倒格外的佩服衛氏,對明湛道,“我聽說衛氏多年來在內宅做不得主兒。如今鳳明立襲爵就在眼前了,一旦鳳明立襲爵,小方氏與魏氏就是庶母,這裡頭還關係到庶出的兄弟們,各種利益,錯綜複雜。鳳明立日後想真正收攏權利,就得對庶母庶弟的下手,難免會落得刻薄名兒。如今借宗人府的機會一併解決,一勞永逸,多好。”
明湛嘆道,“這女人要絕情起來,男人都要略遜一籌的。”不過,忠義侯不義多年,夫妻之間感情淡漠,也難怪衛氏一朝翻身,立碼奪爵,寧可將家醜公佈於眾,也要清洗內宅。想來如今忠義侯的滋味兒非常的不好受了。
忠義侯又多了個帷薄不修的罪名兒。
衛氏中毒一案,最終的審理結果是,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