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獄裡,手下也給分別關押在不同處,無法互通聲氣。
直到一個月後,官輕痕才籍由去唸城交換生活用品的教徒口中,得知了曾發生過深夜進襲念城一事。
“這麼重大的事件,你怎一絲口風不露?”
自孕後,為防止驚動胎息,官輕痕難得主動到念城一趟。此次什麼人也不帶,惱火的自個落到城主府庭院中,把雅同心嚇得半死。
“你怎麼來了?”沒顧得上回答他的質問,雅同心慌忙親自搬了個長榻過來,扶他坐下。
心驚肉跳的看著官輕痕近6個月的肚腹,雪衫已遮掩不住那凸出的隆起部位:“你要見我,叫人來傳達一聲便是,怎麼冒冒失失自己跑過來,路上磕著碰著怎辦?你還動了真氣!”
教主坐是坐下了,卻是半分不減惱火:“雛雁一個月前帶人突襲念城,你把人關押起來,還隱瞞著本座不告知,這是何意!”
“告知你也抹滅不了她傷我念城百姓,殺我念城士兵的事實,難道你要替她扛下這個罪孽,承認一切出自你指使,破壞雙方得來不易的安穩?”
雅同心反問,見官輕痕一窒,得知他已想明白這其中利害關係。
趕忙賠笑著去撫摩他腹部:“好輕痕,和解協議即成,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過問打打殺殺的這些事,安安心心養胎就好?我每日看著你挺著肚子跟錦鯉他們商議教務,都覺得心疼……”
“不要岔開話題。”官輕痕輕蹙眉峰,“把雛雁監禁在何處了?”
“……”
“說。”
“在東南郊的牢獄裡。”不情不願的回答。
官輕痕起身要走,雅同心自身後拉住他手,手腕略微使力,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來攬住。
無奈在人耳畔輕嘆:“我知道無法阻止你去看她,但你切莫因為她三言兩語的挑撥,動搖心志。雛雁對你……”
“本座知曉。”
雅同心愕然:“你知道?”
教主垂眸,偎在他懷裡的身形稍稍僵硬。下垂的玉白手腕,慢慢抬起,習慣性的想去輕撫那讓自己倍感吃力的腹部,但抬到一半又放棄了。
低語回答:“──若不是……本座指定的教主夫人,會是她。”
──若不是與雅同心暗生情愫,若不是懷了雅同心的孩子……
雅同心恍然大悟,難怪雛雁處處針對於他;難怪雛雁提到官輕痕,秀眸裡掩飾不住的情意滿洩;難怪在官輕痕再度有孕後,雛雁不惜鋌而走險,恨不得殺他十遍百遍……
一時間雅同心也有些語塞,感應到懷中人尷尬莫名的氣場,亦找不出言語來安撫。只得嘆口氣,收緊了手臂,把人攬得更嚴實。
心頭胡思亂想,幸好輕痕還不是那種彆扭至極的人,從前以未來夫君身份面對雛雁,或許還隱隱有過讓她為自己生育子嗣的念頭;如今自己反而轉變為他人身下承歡、為他人孕子產子的那一方,──這要是換成母後南堯月,只怕首先就過不了本身的心坎。
再嘆一聲:“我陪你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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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雁坐在冰涼牢獄地面上,長髮凌亂覆臉,別過頭去不肯看牢門外站立的官輕痕。
官輕痕欲言又止,他能夠感應到這個心高氣傲的屬下內心的傷痛,她別過臉不願看他,恐怕不止兵敗被擒這麼簡單。
更大的緣由,應該在於她壓根不想看到如今再次撐腰挺腹的自己。
縱有一身功力,蠱、毒雙絕,莫谷教教主在涉及情之一事時,儼然只是個不通風情的天然呆。
他怔怔的久久站立雛雁牢門外,尋思著打破僵局的方式。冥思苦想過甚,又兼站立太久,腹中安睡的胎兒醒轉來,慢悠悠的踢了他幾腳。
輕呼一聲:“唔……”
低吟出聲,立感狼狽,官輕痕死撐著不想當著雛雁的面去安撫胎兒。得不到爹爹寵愛的小家夥頓感不滿,又用力踢了幾下。這幾下踢得有些狠,教主站立不穩,朝後退了一步。一直有所戒備的雅同心趕緊上前扶住他,卻被官輕痕輕輕推開了。
自己手扶著牆壁,白著一張清俊的臉,低低喘息。
始終面朝向牢壁的女子,終於有了動靜。
她轉過頭來,看著輕喘傳來的方向,眸光卻不放在正承受胎動的人身上。
“教主身體不適,便不要來此處陰寒潮溼之地,對身子不好。”似乎想竭力掩飾口吻中的柔情,裝出冰冷冷的樣子,但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說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