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緊要關頭了還想著主上的事,不妨先去查查是誰要你的命罷。”
剩下鎏雲還是一副木頭樣子,他想怎麼就是流氓了,輕功厲害的確不容易得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日
自從十七歲登上褚雲樓殺手裡的天字第一號,幾乎是仇人遍地,手上沾過的血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江湖裡的人都說他冷血無情,還賜了個血無常的稱號。
可鎏雲覺得,這一切只要是為了樓裡的那位,他便甘之如貽。雷霆雨露,只要是君賜,他便欣然接受。
即使是這必死的七日之期,他也連眉頭也不皺分毫地應下。
只是心涼,許是因為冬日。
還有七日,他要查明真相,絕對不能對褚雲樓不利。
這日白頭翁任務還未回來,排名後頭的殺手不敢造次,鎏雲一時倒詭異的清閒,一如往常地守在主子身邊,一邊還思忖著線索。
房間裡突然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充滿情慾的喘息,男子的嗓音甜膩撩人,還帶著哭腔,聽得守在門外的人臉紅心跳不止,還有人拿餘光覷著鎏雲。
鎏雲面無表情,冷峻面孔如同冰雪般白皙,也彷彿真要化成了冰雪般冷漠。
他還是那般喜歡把人弄哭。
心裡頭思緒萬千的時候,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止了,房門被推開,開門的衣衫凌亂,毫不介意胸前大片春光外洩,青絲如瀑,俊美容顏精緻如神詆。
門外的人迅速跪下,鎏雲眼觀鼻鼻觀心,只看得到冷溶腳下的塵土。冷溶修長鳳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冷漠地說道:“送閻公子回去。”
“是。”
坐在精緻華貴的馬車裡,鎏雲和這位主子的情人面面相覷,如同老僧坐定,對方卻饒有興趣地打量他。
“前段日子我不在,多謝你替我照顧冷溶。”閻曦白言笑晏晏地開口,卻是在暗諷他。
“照顧主子是屬下本分,閻公子無需道謝。”不卑不亢地回答。對方僵了一僵。
“何必如此謙遜,冷溶他素來畏冷,身邊總要有人陪著,多虧有你這樣忠心的。”閻曦白繼續開口道,俊俏清媚的臉上還帶著紅潮。
“籲――”馬車停下了。
鎏雲掀開簾子,伸出手請閻曦白下車。
對方迅速地抓住他,手上發力,指甲陷入手腕,鎏雲漠然地想著,想不到他還會功夫,主上恩寵的時候,還曾說過不喜歡會功夫的,一句話便鎏雲便封了自己全身大穴,痛到現在也仍是記憶猶新。
“人要有自知之明。”閻曦白在他耳邊低語一句,便下了車。鎏雲坐在車裡,身子有些僵硬。馬車開始掉頭。
他還不夠有自知之明嗎。
明明就已經,低到了塵埃裡。
突然,一道影子迅速地飛射進來,鎏雲定睛便抓到手裡,是一個小紙團。
開啟來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得小字:
申時,積雲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日
積雲寺。
千年古剎。
此時來上香的人倒不多,鎏雲迅速地穿過前堂,身法無聲無息,行雲流水,看見的人都覺得眼前一花,迷茫地搓了搓眼,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後山水聲濤濤,一襲青衣的劍客抱劍而立,銀白色的髮絲拂動,平凡的面龐古井無波,倒顯得幾分滄桑內斂。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雙眸,銳利無比。
“寒山,佛門清靜之地,不如換個地方。”
“很久沒人叫我的名字,我都以為自己就叫白頭翁了。”白頭翁寒山緩緩說道。
鎏雲俊眉微挑。
不錯,白頭翁實則是個年輕男子,因為一頭銀髮猶為扎眼,殺人時又快得連面容都看不清,江湖上就稱呼他為白頭翁。
江湖上總喜歡給人取外號,相比之下他的外號血無常倒還過得去。
“你就料定我是來殺你?”寒山又開口道,雙眼盯著鎏雲線條分明的臉龐,雖然那相貌不過中等,但十分耐看。
鎏雲不置可否。
“沒想到褚雲樓第一殺手,卻想趁人之危。”寒山輕笑,聲音卻有些弱。鎏雲擰眉,掃到寒山青衣上斑斑血跡,他本以為是別人的。“你受傷了?”
這天下還有人能傷到白頭翁?
雖然不曾真正交手過,但是高手之間,未必需要一戰才能分出高下。寒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