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燈光的映照下,可見少女雙眼腫的厲害,想必是驚天動地地哭過一場。
明軒依舊沉默地隨他們進了屋子,將外套重新掛好,接著走進廚房。
以他人無法察覺的低聲輕輕吟歎,鬱言起身,尾隨明軒進了廚房。
默契地互相協作做著手下的事,久久,鬱言才輕聲道了句“謝謝”。
明軒只溫和地笑著看他。
那笑容,讓鬱言一陣莫名的心痛。
………………
歡快
受了另兩人的感染,鬱言陰沉的臉色終在晚飯過後稍有好轉。
明軒則依舊平淡而溫和,更顯穩重。
眾人一同收拾了碗碟,就圍在茶几前坐成一圈。
安歌滿面春風地掏出一摞紙牌。
“來來,我發牌,給你們一人五張,比大小。”
說著綻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靨。
“牌面最大的人可以指揮剩下的人做任何事哦?我會在心中隨機編號給每個人,指揮的傢伙只要講讓幾號幹什麼就可以了。這個規則沒問題吧?”
“我有問題!”
雲修平認真地舉手道:“你只是在心中編號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臨時篡改啊!”
安歌勾起一個更大的笑容,同時沉下眼色。
“說的是呢…你不滿麼?!”
被他氣勢滿滿的一反問,雲修平頓時乖乖地捂住了嘴。
滿意地點點頭,安歌掃視一週,向其餘人再次確認道:“規則沒問題了吧?”
“沒有!”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就開始了喲~”
說著,安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每人眼前各甩下五張牌。
在眾人各自看牌之時,安歌又晃著手中剩下的牌,問道:“有機會換牌哦,最多五張。誰要換?”
從小緣處換起,輪到雲修平的時候,安歌手中已無餘下的牌。
既不好反抗,雲修平只得悶悶地搖了搖頭“不換”。
“那麼~開牌開牌~”
興奮地拍了拍茶几,安歌迫不及待地催道。
從小緣到雲修平,依次是四張、順子、兩對、葫蘆。
自然是小緣的牌面最大。
見狀,安歌眯著眼睛笑問她:“運氣這麼好,那麼想要他們三個做什麼呢?”
剛剛一直有云修平與安歌作伴的關係,小緣的表情晴朗了許多。看到自己的勝利之後,更是露出了難得的天真笑容。
“唔……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哦!所以儘量說些過分的事吧!”
顧不得餘下三人投以‘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的眼神,安歌對著小緣豎起了大拇指。
似乎艱難地思忖了片刻之後,小緣才緩緩命令道:“一號要表演拿手的節目,二號就和三號一起講相聲。”
“誒……”
露出了‘只是這樣而已啊’的失望神色之後,安歌又很快振作起來:“那麼那麼,就是小言要表演節目,明軒和雲修平要一起講相聲。”
“啊?!”
又是三人異口同聲質疑道。
進一步的反抗則被安歌一眼瞪了回去,三人只得乖乖認命。
垂下頭,鬱言悶悶道:“可是,我也沒有什麼特長啊。”
“說得也是,除了身體……”
安歌正要表示贊同,卻被小緣一聲大喊制住了聲音。
“有的啊!”
直起身,少女定定地望著鬱言。
眾人的視線不禁聚集在了少女身上。
暗自緊握雙拳,少女再一次堅定地點點頭。
“小言啊,唱歌最難聽了!”
“哈?!”
下一瞬間,眾人跌得東倒西歪。
勉強撐住額頭,安歌試探著反問一句:“唱歌難聽是……?”
“小時候每次爸爸媽媽吵架,我一個人跑出來的時候,小言就會唱難聽的歌來逗我開心,一直照顧著我……所以啊、所以啊……”
深深呼吸過後,少女接著大聲說了下去:“我從那個時候就決定了長大以後一定要做小言的新娘!”
“……”
禁不住將嘴巴張大成O字型,眾人乾脆全然沒了聲響。
一片靜寂過後,鬱言皺著眉頭,嘴角抽搐地呢喃道:“那種事情我可沒聽過啊……新娘什麼的結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