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到底是受了什麼的影響啊……而且或許我那時唱得真的很難聽,但是我絕對在全心全意認真地唱…特長什麼的……太諷刺了吧……”
不待鬱言說完,一拍手,雲修平恍然大悟道:“啊,就是因為這個約定,現在才來找小言的吧。”
少女點了點頭,哽咽道:“……爸媽他們…已經誰都不會在意到我了……我…不想一個人……”
微蹙眉頭,安歌一把將小緣抱進懷中,輕輕撫著她的頭髮。
“好乖好乖……別想了吶,現在我們都會陪著你。”
氣氛瞬時變得凝重,在彷彿一觸即發的緊迫關頭,明軒拍了拍鬱言的肩膀。
“還是你來逗她開心吧。”
輕咬下唇,瞥了眼撲在安歌懷中的小緣,鬱言垂下頭,輕輕撥出一口氣。
隨即以無法言喻的奇妙音色唱起來。
一曲結束,除過小緣眼中愈加閃現出熠熠光彩,餘下三人彷彿進入異世界般凝在原地。
“還是那麼難聽,小言就是小言。”
開心地輕笑著,小緣飛身撲到鬱言胸前。
“這樣啊,沒辦法嘛。”
心口一直抑制住的什麼終於煙消雲散,晴空般的明朗令鬱言露出了溺愛般的溫和表情。
緩緩撫著小緣的後背,鬱言禁不住想起,對於家鄉的那段記憶中,是因有了眾多小緣般親切的故人才愈加顯得懷念。
………………
記憶
遇見小緣時,鬱言剛升上初中。
與友人道別過後,鬱言獨自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以往總會經過的冷清的街心公園,這一天,有位約摸六七歲的小女孩在悠悠盪著鞦韆。
沒有在意太多,匆匆瞟過一眼,鬱言繼續趕路。
晚飯後,受了母親的委託,鬱言出門去便利店購買日用品。
途徑那座公園之時,鬱言驚詫地發現女孩還坐在鞦韆上。天色已晚,孩子都該被父母接回家了才是,女孩卻依舊一個人。
買了東西回來,鬱言忍不住踏進街心公園。走到女孩身邊,鬱言從塑膠袋中抽出一袋糖棒遞給她。
“天這麼黑了,怎麼還不回家。”
遲疑片刻,女孩接下糖棒,搖了搖頭。
“我沒地方能去。”
驚詫於這麼小的孩子竟說出這種話,鬱言皺起眉頭。
“怎麼了?找不到家了?你知道爸媽的聯絡方式嗎?”
“……那個家,還不如不回。”
女孩的話中,盡是她的年紀不該有的落寞與失望。
心頭一緊,鬱言一咬牙,問她道:“那要不要先來我家,你還沒吃飯吧?”
第一次抬頭與鬱言視線交匯,女孩彎著眼睛笑起來。
“你叫什麼,我是小緣。”
“……鬱言。”
“那就叫小言好了。”
不顧鬱言的反駁,女孩跳下鞦韆,向前跑了幾步。
見鬱言還愣在原地,小緣不滿地嘟起了嘴。
“我快餓死啦!快點啊!”
“啊……哦!”
追上女孩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鬱言苦澀地勾起一個笑容。
那之後,聽鬱言說了女孩的事,母親不住地嘆了幾聲,又一邊為女孩張羅晚飯,同時聯絡到了女孩的母親。
說是家庭經濟狀況不怎麼好,夫妻之間經常為些小事動火,生起氣來就顧不上孩子,直到收到訊息,這才發覺女兒已不知所蹤。
當晚凌晨左右,女孩的母親才匆匆趕來,再三感謝之後,帶走了女孩。
笑著與女孩揮手告別時,鬱言分明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
並未多想,鬱言一如往常地微笑著,將這件事拋至腦後。
沒想三天後,放學回家,在家門口又遇到了守候的小緣。
“我沒地方去。”
女孩只這麼一說,鬱言就無話再辯駁,將女孩一併帶回家中。
母親從不多說,這麼過了幾次之後,倒習慣了小緣的存在,甚至將她當作女兒一般。
漸漸地,女孩的母親不再來帶她回家,次日早上,小緣會同鬱言一起出門,自己回家。
小緣從不擅自去敲鬱言家的門,只是在短暫的離家出走之中,靜靜地在鬱言家門前守候著他身影。
一次放學後與友人出去唱歌,回家時,已是傍晚時分,小緣依舊默默等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