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復一日的迴圈著,端木羸的日子卻是頭上懸了利刃一般。
一把來自於到現在他只是觸控到一絲痕跡的幕後黑手,一把來自於他的家人。
端木羸疲憊的坐在車裡,眉目懨懨,面色暗青。接連一個月的時間他都在和幕後黑手暗地裡過招,雖然目前看他的勝面居多,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三少……”金壹湊了過來,在端木羸的耳邊輕聲細語一番,端木羸原本眯著的眼瞬的睜開,綠眸裡滿是銳利。
“訊息確實?”
金壹點頭。若不是偶然發現這幕後之人和幾年前的那件讓端木家差一點分崩離析的事掛邊,他也不會把這個發現告知給端木羸。
倏地,端木羸笑了。笑得親近如金壹也不由得身發寒,體發僵。
“來而不往非禮也。”
拋下一句一語雙關的話,端木羸示意金貳開車駛回老宅。有些事,他必須及時通知父親早作準備。
多久沒有回家了?
累癱在床上的陳珏努力打起精神細細盤算,自從春節後至今快三個月了吧,他也到了需要輪轉科室的時候了。下一個科室去哪兒?兒科嗎?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筆記本傳來滴滴聲。陳珏懶懶的爬起身探頭看去。原來是某個買家對於陳珏附贈的純天然的東北大米很感興趣,這一回打算大批採購作為公司的福利發放給員工們。
按理說,這麼一大筆交易陳珏應該很高興才對,可陳珏上次附贈的大米是自己家產的,數量有限,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米來販賣。
陳珏半是興奮半是惆悵的和買家交涉,不是他不想做生意,著實是沒有那麼多的新米了。他也想憑著這一單開利半年不愁吃喝,現實是殘酷的,陳珏也沒辦法啊。
沒一會兒,電腦那頭的買家發來資訊說,只要和之前的品質一樣,店家有多少他要多少。
陳珏笑眯了眼,這樣的回頭客可不多,他得抓緊機會。
陳珏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先是嘮嘮家常,而後把這筆訂單的始末向陳媽媽說清道明。
意料之中,陳媽媽樂得聲調調高了八度,舒朗的大嗓門透過手機直達耳膜。
“老大啊,這生意做得。”
陳家本就是農村戶口,自從取消了農業稅,一家五口人中有兩個長期不在家,這多出來的糧食自然是要賣掉。原本陳珏根據買家購物款多少贈送大米就是意在開啟銷路,這一筆很有意向的訂單更是讓陳家人看到了商機。
東北的黑土地是出了名的肥沃,東北三省更是全國最大的商品糧產地。白山綠水間的自然饋贈養育了本土居民,也養育了一批又一批前來闖關東的外鄉人。
大米有人要,那大豆玉米呢?粗糧不喜歡,可以精加工成米粉、糯米粉、豆粉、玉米粉之類的。一想到自家地裡長出來的糧食粗粗加工就能高價銷售,陳珏越發覺得當年涉足淘寶開店再明智不過了。
忙忙碌碌間,三月份已臨至。漸暖的東風催促著人們脫下厚重的棉衣毛褲,楊柳枝椏肉眼可見綠意朦朧。
三月的北京城被春意籠蓋,乍暖還寒的季節患病的大人和孩子也不少,陳珏輪轉到兒科也有了用武之地。
冬末春初和夏末秋初是上至七八歲大齡兒童,下至年幼的嬰幼兒患病的高發季節。
陳珏跟在帶教老師的身後步入門診大廳,因為換季的緣故,這段時間患病的孩子太多了。剛一進門,陳珏就被家長們或摟或抱,或背或騎,吱哇亂叫、扯著嗓子嚎哭的孩子們鎮住了。
印象裡的孩子要麼是可愛的天使,要麼是頑劣的惡魔。然,當天使和惡魔統一聚集在一起,那真不是凡人能接受的。
無奈之下,陳珏只好採用帶教老師的辦法——身上的白袍口袋隨時裝滿了包裝紙色彩斑斕、口味清淡的各色糖果。
每遇上一個見到身穿白袍醫生後準備嚎哭的孩子,陳珏都會拿出一顆,趁著孩子被糖果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後,快速將聽診器的探頭輕壓在孩子的肺部、腹部。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陳珏不僅分清楚了乾溼囉音的不同,也牢記了喘鳴音、哮鳴音、支氣管音、腸鳴音等音的區別。在此基礎上還練就了魔音不擾心的金剛不壞之身,成功的重新整理了忍耐度的底線。
帶教老師似安慰又似鼓勵的對著陳珏道,加油,看好你哦!
聞聽此言,陳珏面上含笑,一副會繼續努力的勤勉樣,內心卻在哀嚎。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選擇婚後丁克。就連心智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