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他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你誤會了,我沒打算和你搶,你回答我就是。」
「……下週五,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再約時間見個面。」森英說完,就想掛電話。
「喂喂,究竟什麼事啊?神秘兮兮的。嗯?電話裡是什麼聲音?狗叫?你在哪裡?」
「寵物店。」
「——你養寵物了?!」龍野驚愕地叫道。
「嗯。」森英突然低聲一笑,「還是兩隻。」
「你到底怎麼了?股票大跌?還是助手跳槽?……」
不等龍野說完,森英就闔上手機,因為張馳走過來了。
「那邊有很可愛的寵物蛋糕,有迪斯尼城堡的樣子呢!」張馳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不已,路易也在直搖尾巴。
「是麼?過去看看。」森英自然地一扶張馳的後腰,兩人一起走向蛋糕櫃檯。
轉眼,已是八月末,豔黃的美人蕉、火紅的九重葛,在清晨的花園裡爭奇鬥豔,張馳拿著一條塑膠水管,往白磚壘起的花壇裡澆水,這是管家要做的事情之一。
更早一點的時候,父母打電話來,說林初有到家裡來找他,張馳聽到真是又驚又喜,但是林初還沒把沙發坐熱,那些媒體記者們就追來了。
四名保鏢火速帶他離開,林初在上車前,對張媽媽說,「過兩天我就去東京了,我會去找小馳的。」
多麼動聽的話啊,張馳大受鼓舞,心情好得不得了。
扳扳指頭算口子,離開學還剩七天,如果實在來不及,父母就算有微詞,也會幫他向學校請幾天假的。
不知道森英向父母說了什麼,總之,他們非常喜歡他。
尤其是媽媽,明明素未謀面,卻已經十分信任森英了,還說什麼「給您添麻煩了,這孩子就拜託給您了」這樣客氣的話。
「其實是個大騙子!大色狼!」張馳對著花壇吐嘈道,路易十分歡快地跑過來,嘴裡叼著一隻棕色皮鞋。
「哎呀!這不是森英的……?!」
「我的什麼?」一身深灰色西裝的森英,突然出現在張馳背後。
「哇嗄!」張馳嚇了一大跳,轉身想擋住路易,完全忘記手裡的水管,只見水花以極漂亮的弧度,直衝向森英的臉孔。
森英伸手一擋,但還是濺溼一身。
「對不起!」
「你這臭小子!嗯……?這不是我的鞋子?」森英看到張馳背後的路易,正咬著手工製作的皮鞋玩耍呢!
「啊啊!真是抱歉!是我的錯!」張馳連忙關掉水龍頭,去搶救鞋子。
「絕不饒你。」森英扳過張馳的肩膀,一手扣緊他的下巴,吻住他。
「唔……森……!」張馳抗拒無效,在過度激烈的法式熱吻下,身體內側湧起甜蜜而又酥麻的感受,他不禁面紅耳赤,心跳急驟。
「有點不像是處罰呢。」森英放開張馳的時候,用手指按著自己溼潤的嘴唇,意有所指地道。
「閉嘴!」張馳用力擦著唇瓣,羞惱地瞪著他。
「森英少爺。」花園的入口處,傳來和悅的招呼聲。
「龜山?」森英看到穿著黑色西裝,拎著行李袋的龜山又一,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回來的日子。
「管家先生?!」張馳跑過去,很高興看到龜山,但一想到剛才的親吻會不會被他看見,又緊張得不行。
「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龜山說的是日文,張馳聽不懂,但從他和藹的笑臉裡,就知道說的一定是好話。
「孫女沒事了嗎?」森英也走過去問道。
「是的,託您的福,慶子的手術很成功,已經出院了,謝謝您送來的禮籃。」龜山由衷地感謝道。
「沒什麼,我不是在電話裡說了嗎?你可以多住幾天。」
「是,可我還是不放心少爺,您從來沒和別人一起住過,不過,要是知道您過得這樣開心,我一定不會這麼早出現的。」龜山微笑著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多話了?」森英板起臉孔。
「是,抱歉。」龜山笑著,知道森英只是不好意思。
畢竟,他從沒有生活得這麼幸福過。
龜山管家回來以後,張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道歉」,由他代班的時候,因為沒做過家務活,所以經常賠錢。
森英很可惡,一點小事就要扣錢,比如茶葉沒泡